苏甜心想:我想他个头。
说话间,已经绕过屏风入了内室。
只见室内的地上已经铺上了厚厚软软的浅色长毯,一旁的衣箱擦的锃亮,里面想来已经放上了她的衣物,旁边还添了把木施,挂了两件她常穿的袄裙和大氅,床铺一侧的矮几旁填了个妆台,铺着粉底的锦缎,缎面上放着花梨木雕花卉纹的梳妆奁笼,边角还放着一只大肚瓷瓶,不知谁折了一枝寒梅插在里面,妆台下的矮凳上铺上了软和的椅搭,种种陈设,看起来让人舒服极了。
床帐也换了,挂的是藕色的纱帐,外加了一层珠帘,床榻上换了新的锦缎被褥,被汤婆子熏的暖洋洋的。
苏甜坐在梳妆镜匣前的小凳上,任由九里香帮她绞干了长发,这才脱换了衣裳,钻进了温暖的被褥间。
离草用楠木的托盘端了一只白色瓷盅进来,将托盘放在塌前的矮几上,然后端了瓷盅递向苏甜:“奴婢用咱带来的山楂熬了饮子,加了蜜水,手艺不如九姐姐,殿下赏脸吃一口。”
九里香在她背后垫了个软枕,苏甜坐起接了,捧在手心,埋头细细饮了一口:“也是好的,偏我吃了那些子点心正闹的慌,酸酸甜甜的倒也解腻,只是我喜欢吃冷的,不若下次都与我加了冰送来。”
“可使不得。”九里香忙道:“这天冷的人都要僵了,公主偏想吃冷的,可不是要冻坏了自己?”
苏甜闷声道:“阿九欺负我,旁的吃不着也罢了,如今连冷的也不给我吃了。”
“公主只管去吃了冷的,明日里肚子疼奴婢可不管。”九里香小性道。
苏甜翻着眼皮看了看九里香:“我听阿九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