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外间传来一道尖锐的喊声：“公主！”
冬至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门没关，他直直绊在了门槛上，方才缓住身子。
离草上前两步将人扶了起来，急道：“冬至公公，又出什么事了？”
“是……是九姑娘……”冬至吐了口气，断断续续的道：“不知什么人将九姑娘……遗体放在了我们大门外，方才有小宫女出门看到，奴才方才让人抬到了院子里。”
苏甜听到声音一下子翻身从床榻上坐起，离草连忙上前将人扶住，心知拦不住，急急忙忙给人披上大氅，套上靴子，裹的严严实实的。
一行人一起出了门，往院子里去。
还未走近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待走近了，苏甜第一眼便看到院子中央有一副简易的架子，上面盖着的白布鼓囊囊的，中央渗着一片血迹。
离草看了一眼，便立刻侧身挡在苏甜身前，低声哀求：“公主，不要再过去了。”
看着离草的身影，苏甜隐约忆起，似乎很久之前也有一次，他和九里香在宫里遇到两个小太监抬着这样的白布架，彼时她不懂，非要拦下问，那时九里香挡在她的身前，说‘都是些不干净的东西’，那时她定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也会一张白布裹身。
苏甜推开离草走了过去。
走近了血腥味便更加浓烈，苏甜面色平静的在架子旁缓缓蹲下身，白布将人遮的严严实实的，星星点点的血渍从内向外渗出，一只苍白纤细的手无力的垂在外间。
“阿九。”苏甜低喃着，抬手握了上去。
指尖的触感略显粗糙干燥，指节上有细细的薄茧，早已不似往昔的柔软，却似乎带着……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