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原来驻地的,也有艾县的四位长者。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朱业的眉头也是深深的皱了起来。
艾县的地理位置不算很好,位于豫章郡的西北角,接邻江夏和长沙,现在又临近冬季,气温底下,道路冰滑,指不定什么时候一场大雪下来,就把路给封死了。
如此一来,要想从艾县前往豫章其他县城,走陆路是肯定行不通的,那么朱业等人就只剩下走水路这一条路。
但走水路的话,制约就大了。
豫章郡的水路分明,以治所南昌为界,北边的县城有柴桑、彭泽、鄱阳、历陵、余干、鄡阳六个县和海昏一个侯国。
这其中,历陵和海昏正好堵在了艾县水路进军的河口。
历陵无所谓,是个小县。
但海昏可是个侯国啊!
并且两地间隔不过一条河,正好呈夹击之势把控制了这条水路。
“艾县的位置不好啊!”
朱业内心一黯,视线落在了鄱阳,嘴里嘀咕了一声:“要是拿下的是鄱阳就好了。”
鄱阳在豫章郡的东北角,正好是接水口,周边相隔的县城距离不远也不近。
如果控制住了鄱阳,朱业完全可以收拾掉它周边的几座县城,上把控柴桑和彭泽,下控南昌,进而辐射整个豫章。
可惜他拿的是艾县。
明明驻地和鄱阳的距离那么近,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把人迁入艾县呢?
如果不迁入的话,完全有机会可以骗开鄱阳城门,然后......
朱业追悔的自责了起来。
除了上诉的几个县城外,豫章郡内其余的县城皆在南部地区,走水路想往南去的话,必须要经过治所南昌。
嚯!
先不说从艾县出兵能不能打下海昏和历陵,光是上千人的军队路过南昌。
难道豫章太守陈修是个傻子吗?
冬季水浅河窄,到时候只要南昌的士兵们一轮火箭直射,朱业的队伍就会被活生生的给烧死在河上。
哪怕逃得了几个,在水里还不是活靶子?
水路不行,陆路不通,艾县的情况早晚会被发现......
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呢?
朱业皱着眉头盯着地图,在心底分析着可能的办法。
突然!
朱业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过身,直勾勾的看向了杨德,神情严肃的问道:“杨德,你是怎么把大家从驻地迁入过来的?”
杨德一愣,不解道:“就这么迁过来的啊,我回去一说,大家就......”
“我不是问这个。”
朱业摆了摆手,打断道:“我问的是怎么让这些人从驻地一路到达艾县的?”
末了,怕杨德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又补充了一句:“就是这一路过来,路过的那些县城难道就没有人盘问吗?”
“盘问?”
杨德想了想,回答道:“那些县城的官兵一见我等拖家带口的大包小包,隔着老远就把城门关了,并未上前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