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一切安好。”
书未决眉眼含笑同书昔时说道,带着一贯的好脾气。
得了肯定回答,书昔时多少松了一口气。
“那父亲,李知府那边的打点……”
“该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还得看天意。”书未决长叹一声,“你也知晓,连蕊这桩事委实闹得忒大,李知府那边也是要给个说法出来的,所以……”
“就没旁的法子了吗?若是如此,母亲岂不是只得一命抵一命?”
书昔时惊呼,瞳孔微张。
她还等着母亲为她筹谋与林大人的婚事呢,若是母亲就此去了,那她该当如何?
“月丫头不是一向鬼灵精怪?她可是想出了什么旁的法子?”
书未决问道。
不说书昔月还好,一说起书昔月,书昔时就恨得牙痒痒,也顾不得还是当着书未决的面,气愤道:“就是她联合书昔年那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处心积虑的把母亲给送进大牢的!现在还说什么要帮我们想法子救母亲,我看哪,她根本就是不安好心!我才不会相信她的鬼话呢!”
“小时你——怎么说月丫头和年丫头也是你的妹妹,你一个做姐姐的,为何要同她们一般见识?”书未决苦口婆心的劝着,“你还想不想救你母亲出来了?”
“当然想!可是我才不信书昔月那只白眼狼呢!亏得母亲和我一直待她不薄,可她呢?反过头来就咬我们一口!谁知道这次又是想打什么主意!”
书昔时气哼哼的说道。
刚巧得了消息想要过来询问大太太在狱中情况如何的书昔月还未来得及踏出垂花门,就听到了书昔时和书未决对话的声音。
而更巧的是书昔月刚好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几乎是下意识的,书昔月就收回了迈出去的脚,躲在垂花门旁边摆放着的大盆迎客松之后。
白眼狼……书昔月攥紧拳头。
“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看样子大小姐根本不领小姐您的情,咱们又何必巴巴凑上去呢?”文秀拉了拉书昔月,“再说了,大太太那是咎由自取!”
“奴婢适才就去衙门打听过了,大老爷送去的那些金银珠宝,李知府是收了,可全江州城的人都知道大太太杀了人,李知府也没办法偷梁换柱,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从里面捞一些好处而已!”
“你都打听清楚了?”
书昔月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是个什么表情,细想一下,眼下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嗯。”
文秀点点头,忽然觉得书昔时比书昔年更可恶,至少她还从来没有亲耳听到过书昔年在背后这样说她家小姐呢!
……
日头渐斜的时候,一贯安静的御书房猛地爆发出一声暴喝,引得守在外间廊下的内侍俱是两股战战。
圣上发火了啊……圣上好像很多年没如此龙颜大怒过了……真不知道里面的大人和圣上说了些什么,竟把圣上气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