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连展一舟的面色都变了。
“走吧,展将军。”
林新禄垂眼深深看了昔年一眼,随后招呼那些人将展一舟带走,陆三抬脚,一马当先出了屋子。
待到那群人走光之后,屋子里安静下来。
宋元粟几次张口想和昔年说话,却又在看到昔年的脸后沉默下来,反倒是若依走上前,抓起昔年藏在宽大袖袍中的手,柔声道:“书小姐,事情还没到最后的时刻,板上钉钉的事情尚且会有变数,更遑论说是未曾板上钉钉的事呢。”
“书小姐掌心嫩,指甲又有些尖利,如此这般用劲儿,很容易伤到自己的。”
若依一面说着一面细心的将昔年攥紧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宋元粟知道昔年刚才是因为林新禄说的话有些不悦了,毕竟昔年不愿意嫁给林新禄的事情,他也知晓,但是刚才看林新禄的反应,似乎这一次对昔年是势在必得。
民不与官斗。
若是官要强娶民女,那又当如何?
宋元粟从未像此刻这般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过。
的确,不可否认的是,林新禄刚才说他的那些话都是对的。
他要不是命好,生在了尚书府,如今拥有的一切,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得来呢!
……
回去书家的路上,昔年还以为宋元粟多少会问问她适才为何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亦或者是展一舟到时候真的锒铛入狱,他们该如何将人救出来,可没想到,宋元粟竟是什么都没问,只是把她送到书家门前,便掉头走掉了。
听到风声的书家众人早早的便命了金哥儿在大门守着,看到昔年回来立马前去禀报,是以宋元粟刚走,还没等昔年敲门,听到动静的金哥儿就笑眯眯的把门打开了。
“小姐,您回来了。”
“神医来过了么?”
前些日子神医无忧在府上碰上了受伤回来的陆三三人之后,就离开了书家,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但是临走前给书成祺留下了一瓶药,说是等那瓶药吃完的时候,他会回来给书成祺祛毒,算算日子,今日正是时候。
“来了,正和二太太说话呢。”
昔年闻言挑了挑眉。
神医无忧怎么说也是在书家住过一段时日的人,昔年对神医无忧的脾气秉性也算是略有了解,他可不像是会和妇人耐心说话的人。
“我去瞧瞧去。”
昔年说着就抬脚往花厅走去。
还未到门前,便听到了神医无忧和二太太两人的说话声,等到了厅内,才发现厅中气氛是异常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