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探到被子底下,左侧已经没了温度,凉透了。
她想不起他是什么时候走的,虚虚松了一口气。
宁母奇怪,“你这怎么跟做了亏心事一样,昨晚做什么去了?”
宁倾的眉头一跳,“没干什么。”
“没做什么,你这黑眼圈怎么这么重?”
宁倾挠了挠头发,“嗯……这两天夜里不舒服,有点失眠。”
宁父一听,眉头皱起,“怎么会失眠,要不要让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了,就是白天睡久了,晚上睡不着而已,自然情况,爸妈不用担心。”
宁父点了点头,像是糊弄过去了。
宁倾暗自庆幸,宁母突然叫了一声,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宁母拿着桌上的一管药膏,“这药膏哪儿来的,我记得之前没有啊。”
宁倾急得下床,一手夺过,“我昨晚让医生开的。”
宁母一脸狐疑,总觉得她的态度不大对劲。
宁倾解释道:“我锁骨上这块伤疤有点发炎了,晚上又痒又痛,所以我让医生给我开了这个药。”
宁母一听,注意力被顺利转移。
“伤口疼了?你怎么不早说,我们去找医生问问。”
“就是小事,抹过药就没事了。”
在她几番保证下,终于把这个早晨给糊弄过去了。
接下来一周,因为她说晚上睡不好,宁母就打死也不愿意回去了,一直陪她到出院,年冽也没有来看她的机会。
到了出院这天,宴司辰亲自来接她出院。
顾南浔这次没来,就因为她拒绝他的事,好像是真的伤他心了。
宁倾没有强求,听了父母的话,收拾了东西,跟着父母上了宴司辰的车。
“没有车就是不方便,又麻烦司辰了。”宁母说着客套话,跟以前对他的态度还是有差别的。
宴司辰听得出,没有揭穿,“不麻烦,也是倾倾的手不方便,我才有机会来充当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