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捕头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又正色道:“你们秦家身为秦秀才的家人,却因一己之私包庇沈誉东,更借此讹诈,本就是罪上加罪,如今居然还准备害人性命。你秦树身为帮凶难逃死罪,不过....若你堂上如实作证,倒能取得几分宽宏。”
“谢大人,小民定如实作证。”秦树朝章捕头跪下,得了章捕头这话,秦树心中稳了些。便道:“回大人,其实伯父他还留了一张纸条。只是秦黄氏狡猾,将那张纸条时刻藏在身上随身带着。”
果然,秦秀才不止留了一手。三人听后,皆面色凝重起来。恐怕那张纸条,才是最关键的。章捕头更是三步并一步,朝在挣扎哀嚎的秦黄氏走去。
“写...什么。”秦阿飘急忙问道。
只听秦树继续道:“伯父向来爱惜自己的文,一篇文常常誊写几份收藏以免丢失。当初那上榜之文是在若善寺所作,并交于若善寺永信方丈保管。伯父在纸条上写着,永信方丈曾言若不是他本人去取,决不打开并替他妥善保存。”
秦阿飘倒是记得秦秀才这个癖好,常常誊写几份不够,若是其中一字写得不够好,誊上十来遍也是常有的事。
“快天亮了,我们回去休息。接下来的事交给章捕头就行。至于报案之人,秦树,这可是将功赎罪的机会。”牧流云轻轻拍了拍秦阿飘的肩膀,外面那么冷,站了大半夜了,他担心秦阿飘身体扛不住。
“我...我明白。我天亮就去县衙报案。”秦树闭上眼睛道,这不仅是将功赎罪的机会,更是会令他跟秦家夫妻彻底反目的机会。也好...反正他已成人,不在是那个弱小无能的幼子了,他可以养活自己,无需秦家夫妻养育了。
牧流云牵着秦阿飘的手离开,秦阿飘回头看了一眼秦树,至始至终,秦树从未看过秦黄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