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女的,一定的男的。”她走了那么多次得子桥,每次走的时候都用力踩踏,诅咒女婴不得托生她肚子里,所以她怀的一定是男娃啊!
禽兽不如的陈癞子自那日被她推下坡瘸了腿,一直对她怀恨在心。逼她入了门,日日折磨她,故意拿算命的话做借口,硬逼着她喝药把孩子流掉。
张小玉恨秦阿飘原本比她惨,现在却过得比她好。得知黄珍香打的主意,便把陈癞子娘藏起来的老鼠药偷走。
可惜,这药毒不了秦阿飘。既然如此,那就把陈癞子毒死!
张小玉收起黄纸包,朝陈癞子家走去。
得子桥在风中静静沉睡,厚重的石板桥压着桥下无数女婴的尸骨。
下瑶村,吃饱喝足的里正回到村中,他红光满面,提着装满大鱼大肉的食盒,还有一罐女儿红。
然而,才进村,就有人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里正。
“嘿嘿,大家好啊。”里正没看懂别人眼里的意思,只当他们羡慕自己呢。
“里正啊,你这提的是什么。”刘春兰放下手中的鞋底,出声问道。倒是想告诉里正他媳妇的事,可看里正难得那么开心,话到嘴边说不出口,只能改了话口。
里正嘚瑟扬起脸:“牧家请来绝味楼的厨子,做了整整两桌席面,吃不完的给带回来了。”
这么高兴,刘春兰和其他人反倒更说不出口黄珍香的事了。
“牧家媳妇是个福星啊。”里正又道:“自从她嫁进了牧家,牧家那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啊。”打了个酒嗝,又道:“就连咱们村开荒的事,我磨了官府几年没办下来,她嫁过来没多久官府就同意了。”
“福星啊,福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