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真去了啊。”一个无心作画的书生见到,丢下手中的笔:“千里,反正有你在,我也赢不了,就不浪费笔墨画什么桥了。你替我看着,我也去。”
裴千里专心作画到一半,就见形影不离的好友甩下画笔,将衣冠整理好,跟着那群慷慨激昂的书生走了。
他不做声,手持画笔继续作画。
一下子,还在得子桥附近画画的书生们只剩下少少半数。
“他们都去了,我们不去是不是不好?”留下的书生问身旁的同伴。
“似乎是啊,万一他们去了,见我们不去,说我们为了钱...”同伴说不下去接下来的话。
不过这也提醒了别人。
那群书生去伸张正义,而他们却在这为两百两银子专心作画。
他们岂不是跟贪图钱财的小人无二,说不定还要落一个胆小如鼠的名声。
于是,余下的书生也走了几个。
花婶见没剩几个人了,觉得没意思。她男人不让她去县衙门口看热闹,否则她也会跟着去的。
田野中,野草碧绿。
灰色的得子桥在一片绿意中更加显眼。
裴千里专心作画,花婶好奇这人一座桥怎么画了那么久。
花婶走过去,想瞧瞧他在画什么。
“哎哟,你这画的不是桥啊。这...这也太可怕了。你们不是来画这座桥的吗?”花婶被吓到。
裴千里冷冷抬起眼:“那本来就不是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