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得出这是线绣的,却没有一丝一丝的线感,反而如原画平整无痕。
“嗯,这幅绣工不错。”秦阿飘点赞。
“是绣婆教得用心,大家跟绣婆学了也挺久的了。”沈家媳妇说道:“就是大家不懂得画绣样,想去卖绣品人家也看不上绣样。去镇上接绣活,一般都会被坑的。”
也只有绣婆是真心地对村子里的女人好,不图钱财也不图名声。
秦阿飘明白,村子里的妇人,没人学过画画。所以画不出什么绣样,自然空有手艺没法施展。
去接绣活,会被挑三拣四,人家绣品店担心绣娘拿了布和绣线就跑,还要收押金才行。
“那好好绣吧。”秦阿飘朝一直低头绣花的绣娘们看过去:“绣得好了,大家也有钱拿,说不定能给身上的福气喂个饱。”
这句话,说到了刘翠兰的耳朵里。
她下意识摸了摸饥饿的肚子,赚了钱应该有口热饭吃才对。
不然这日子图什么呢。
前几天刘春兰见了她还跟她说了吵架的事,刘春兰那家子不向她的,就向着自家大哥。
媳妇孩子受委屈,他不管,不仅不管还要跟着补上几刀。
现在刘春兰硬气起来了,家里不让她跟两个女儿吃饱饭的话,方家人就别想沾她们身上福气的福。
“他方家有哪个赚的钱比我多?凭啥我这赚钱最多的要受委屈。三姐,你也是,一天天累死累活的赚钱最多的也是你。凭什么吃剩饭受委屈,你就学我,把自己当福气,把那口气争上。”
这是刘春兰跟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