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休息了一会,秦阿飘又困了,看天色也该入睡去了。
牧流云陪着小媳妇睡觉。
夜落下黑纱,裴千里独自坐在庭院中,望月忧思,不知道皇上怎么样了。
忽然黑影掠过银盘月,俊美如神的男人降落在面前。
“皇上?”裴千里惊喜站起来。
“在这等我?”夏皓然玉树临风地站着。
裴千里被猜中心思,却因脚下有深渊沟壑一般,不敢再往前踏一步,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白日里我没见到你,你去哪了?”夏皓然问道。
“我跟学堂的女生们去把伤兵抬到医馆了。”裴千里老实回答。
夏皓然往她身后看去,她那双手藏在身后,他轻俯下身,靠近裴千里。
裴千里只见夏皓然的面容在眼前放大,他的瞳孔他的唇线,都清晰无比。
夏皓然掠过裴千里的侧脸,将她藏在身后的手拿出来。
“手?”他看着她那包成粽子的手。
想到白日里那些滚烫的酒瓶,立刻就了然了。
“没什么的,大家的手都变成这样了。”裴千里红着脸道,她并非娇生惯养之人,因常年画画临书,手上厚茧一堆,所以受的烫伤不严重。
“我回头给你送药过来。”夏皓然暗恼自己不够体贴,居然没想到她会受烫伤。
“薇薇已经给我上了药了。”裴千里道:“皇上,不用太麻烦的。”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皇上要对她这么好。
“朕送的,不麻烦。”夏皓然果断霸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