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动了起来，轻风吹进船舱里。
“还记得我们的三年之约吗？”夏皓然一直看着她，从未移开过视线。
裴千里抬眸对上他的眼，才对上小脸变染上绯红：“记得。”
“想提前吗？”夏皓然自然而然地说道。
提前？
裴千里眼眸睁大，一时间竟觉得难以抉择。
“入了宫，就不能跟着娘子军画画了。”裴千里低着头为难道：“也不能去学堂教书了。”虽然学堂已经有了老师，不需要她去了。
但，她的志向不光是画遍天下女子的凄惨遭遇，传播给世人看。还有就是将女觉学堂发扬光大，开遍整个大夏朝。
如果进宫了，这些事情必然没办法去做了。
“嗯。”夏皓然的声音带着天生的威严，道：“若是现在入宫，很多事情你无法再做。我可能也不能常陪着你，东边已经收服，南部全部收服指日可待，余下两王还要处理。收服之后治理之事也繁忙到没有边际，我会很忙。”
忙到她入了宫，只能让她空守一座宫殿，他也许一得空就会去看她。
但不公平。
夏皓然想起乳母跟他说过的话，这对女子不公平。
他生母生下他便难产而死，他是乳母带大的。很多事情，都是乳母教他，告诉他的。
裴千里听了夏皓然的话，弱弱道：“那皇上为什么还要问我要不要提前。”
夏皓然看着她，温润的目光更加柔和，清润的声音道：“因为我会想你，你不在，我只能在空闲休息时看看你的画。”
所以刚才的问话，是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