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问候结束,昭仁等向着蝉子走去。
常蝉子看到移动的火光,便也加催了战马与马车,向昭仁加速走来。
两处火光在半山很快相遇,此时常蝉子已经下了战马,见昭仁跪拜行礼道:“宗主在上,请受常蝉子一拜。”
“军师劳苦功高,快快请起。”昭仁迎上去说道。
“宗主,常蝉子只有辛劳,并无功劳,自行军以来皆是借宗主之仁爱,光明菩萨护佑,天降宝物加持才得以处处大捷,我蝉子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宗主才是我圣教屡战屡胜之根基,之根本。”
本想借机敲打常蝉子的昭仁,听闻蝉子此言,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先去扶起常蝉子。
常蝉子或是真有不居功,抑或得知昭仁欲敲打之心才有如此说辞,可在昭仁为表态之前,蝉子宁愿长跪不起。
“请宗主,莫要再言我蝉子之功劳。”常蝉子仍跪地说道。
“军师这是何为?”昭仁问道。
“古来自由功高盖主一说,也皆因主仆相互猜疑最终一败涂地,蝉子不求功劳,不求主位,只求安心辅佐宗主成就一番大业,请宗主明鉴,请宗主勿要在归功于我。蝉子担不起,担不起这经营数十载的圣教永续。”蝉子铿锵有力的说道,说的如此诚恳,让在列的各位无不敬佩。
“军师,快快请起,此时皆怨我心胸狭窄,日后军师可全权代我行事。而功劳皆归于我。” 昭仁说道。
“谢宗主宽厚仁爱!”常蝉子应道,这才起了身,随后指着马车说道:“这是将士们从井陉关中得到的战利品,看规格应是鳌拜享用,我欲带来令工匠改装成王侯级别供宗主之用。”
“劳军师费心了。军师及也航将军车马劳顿,先回寺内歇息。”昭仁关心道。
在回白莲寺的路上,常蝉子简单说了来意,昭仁未做肯定答复只是让众位先行休息,明日辰时配殿议事再做决定。
说话间,几位便来到了白莲寺门外,见雅布正在等候,漆也航有一个普通跪地道谢,雅布回礼寒暄,扶起漆也航,漆也航这才算完。
漆也航等人进了白莲寺已经备妥的寮房休息。
唯独昭仁留下随雅布回了茅屋,路上昭仁向雅布说道:“常蝉子此来,表明了忠心辅佐之心,这既令我宽慰,也令我心有不安。”
“何来不安?”雅布问道。
“恐怕,低下并不会信服与我。”
“夫人莫愁,只要常蝉子对夫人卑躬屈膝,其他人等定不会不服。”
“今日军师邀我亲征,如能亲征,倒是也好不至于被底下说除了念经别无长物。”
“你已有身孕,怎受得了车马颠簸?”
“身孕之事,只有你我知道,前线要去,这骨肉不能离,只好看造化了。”昭仁皱着眉头缓缓说道。
“我随娘子去,伴你左右,只保护你,他是绝不过问。”雅布说道。
“谢夫君。”昭仁应了,二位早已不能分离。
“还有一事,最近我左右两小臂内侧生了大块黑斑,而且越发的硬起来。我翻遍医书,并未找到类似疾病,虽然不痛不痒,但眼见着心慌。”昭仁又说道。
雅布听闻赶紧撸起昭仁衣袖,翻过她的手臂,见确有两大块灰黑色硬斑块,关心道:“娘子,可有什么过敏之物?”
“未有,即是不痛不痒,又有身孕,暂不去打理用药,免得伤了胎儿。”
“娘子身体要紧,孩子可以再要,我这就密令胡一刀前往京师寻最好的医生来瞧病。”雅布说道。
“怕是兵荒马乱请不动。不如等局势稳定一些。”
“不可,病不可拖,我稍后就回来。”雅布说完,安顿好昭仁,便出了门,寻他的亲卫胡一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