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雅布不肖,要不是雅布在此,顺治怎会拖着您来征战。”
“我早已习惯了行军打仗。就算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未能祝福二位的婚宴,有愧呀。”济度说道。
“哲哲严重了,未能在身边服侍孝敬,乃我之愧也。”昭仁应道。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一切可安好?”济度问道。
“一切安好,哲哲勿挂。”雅布回到。
“家中也是一切安好,只是你母亲有些想念你,见我便念叨,不管战事如何,要是能回京见见总是好一些。”济度念叨着。
“我是无脸回家,请哲哲代我向额敏谢罪。”雅布应道。
“有机会还是亲自回去吧。”济度说道。
“还有,你你养的那对白羽鸽来前竟被老鼠咬死,应是老了斗不过老鼠。”济度又念叨着。
“定会亲自回去,哲哲,妈妈身体可好?”雅布问道。
“妈妈,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恐怕熬不过今冬,来前嘱咐我……”济度未说完竟掩面擦拭起泪水。
“哲哲。”雅布的眼角也湿润起来,再一次跪地道。
“哲哲,妈妈嘱咐什么?”
“妈妈嘱咐道不管胜负,让我把你俩带回去。好了,此行没有白来,儿还是儿,又多了一个天底下难寻的儿媳妇。”济度起身擦拭这眼角的泪水,欲结束这场太过煽情的会面。
雅布起身相送,昭仁也跟在身后。
“天顺王别送了,今日议和之事,还请慎重考虑,免得生灵涂炭。”济度竟变换了身份,再一次说道。
昭仁还未转过身份,正欲称呼哲哲,话还没到嘴边又缩了回去,应道:“事关局势,定会认真考虑。”
“好,请天顺王留步。”济度拱手行礼道。
“雅布送送亲王。”昭仁说道。
雅布听令,陪同济度一直出了北门,期间父子二人并无太多话,只是说了些不痛不痒的家中小事。
出了北门,雅布再次跪拜道:“儿不肖,请妈妈,额敏宽心。”
“我定带到。”
“昭仁已有身孕,请转告妈妈和额敏。”雅布或是早就想说此事,却憋了一路子,临别才脱出。
“呵呵,喜事呀。你妈妈听闻定会精神许多,兴许能熬过这冬天。”济度笑着说道。
“儿不肖。”雅布在此说道。
“好了,快起来吧。媳妇有身孕,多陪陪她,这行军打仗哪是女人的事。”济度说完,便上了战马。跪在地上的雅布这才起身。
“此战,大清若是胜了,我定会保你全家安全。若是败了,留你哲哲全尸就好。驾!”济度说完,拍马就走,未给雅布回话的机会。
雅布见听着渐渐模糊的马蹄声,心中愧疚竟越发的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