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做阿西的少年立刻走在前面,说:“几位,请随我来吧,房间在后面。”
裴婴握着手,有苦难言。刚才那大叔太狠了,差点把他骨头都捏碎了。
“我瞧瞧,都肿了。”叶赏心疼地说,对在前面领路的人又增了几分敌意。
“几位不好意思了,是我们队长不分轻重,不过你别担心,我们这治疗这种伤的药有的是。”阿西不好意思地说。
“哼。”叶赏冷哼一声,不理他。
几人穿过长廊,走到院子,里面象征性地摆了几个盆栽,中央便是空旷的练武场。这院子也十分简单,没走几步,阿西就把他们带到了三个房间面前。
“你们的房间到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们这里物质贫乏,比不得淮安城繁华,如今收拾出来能住人的只有这三个房间了。唉,实在是没想到你们一下子来了五个人,咱们这已经几个月没来过新人了,准备仓促,你们不要怪罪啊。”
“啧。”丘平初习惯道。
“那我住哪间啊?”叶赏问,她倒是无所谓,反正她是肯定一个人住的。
“这边这边,这一间是单人房,其他两间我都改成了双人房了。”阿西十分殷勤地说。
叶赏拎着行李,推开了门,满意地点头。
裴婴捂着手,一言不发,看样子是疼极了。
“多谢小哥了,大师兄受伤了,劳烦……”
“哦哦,我知道,你们先进去吧,我这就去拿药过来。”还没等顾信之说完,阿西少年就噔噔噔地跑开了。
接下来顾信之和裴婴进了中间那个房间,丘平初和陆全希则住在了另一边的房间。
一进门,裴婴就呜哇呜哇地叫出来了。
“疼死老子了!真是疼死老子了!”
顾信之扶他在桌旁坐下,随意把行李扔在一边就去用毛巾给他沾了凉水敷着。裴婴这才觉得好受了一点。
没过多久,阿西也把药拿过来了,顾信之给他上了药,他才彻底放下心来了,然后整个人躺在床上不愿意起来了。
大堂内,阿西拎着药刚进门,关淳便问:“药给了吗?他怎么样?”
“肿得很,差点就伤到骨头咯。”阿西说。
听罢,关淳一脚揣在老男人关却的身上,狠狠道:“我都让你适可而止了,那是淮安来的人,你也敢动?!”
“哎哟,”关却稍微躲了一下,说:“我这不是想试试他的功夫嘛!谁知他这么不禁打,才轻轻一捏就肿成那样了。”
“队长,那可能是个文官啊,身上感觉不到功夫。”阿西说。
“你看你看,我哪知道他是个文官嘛!文官居然敢来这里,别说是我,就算是你也想不到的嘛!”关却赶紧撇清关系。
关淳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开门出去了:“西儿,走吧,咱们巡查去。”
“好嘞。”阿西扔下药包,愉快地跟了上去。
关却扶着腰,笑着拐进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