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叶赏也醒了,她揉着眼睛看着两人,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裴婴想终于有个能与自己有共同话题的人,赶紧把刚才的意外发现跟叶赏说了。本来他以为以叶赏的八卦程度,她应该会知道些什么。
但是并没有,她比自己还要惊讶:“天呐,玄贞书院里有人在偷偷干这种事情我竟然不知道!”但是她关注的重点错了。
“应该是没有被发现的,不然我肯定记得。”叶赏笃定地说。
“那当然,不过,你就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吗?”裴婴问。
“你们俩够了,这件事与我们的任务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这种事情说出来到底是有损书院的声誉。”顾信之说。
“二师兄说得也对,但我们就是好奇,而且我们知道了也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就是啊,闲来无事嘛。”裴婴帮腔。
顾信之还想说什么,叶赏干脆道:“二师兄,你守了大半夜也累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和大师兄吧,你先好好休息。”
顾信之知道她想干什么,但也只叹口气,摇摇头,很是无奈地坐在蒲团上,靠着墙壁闭眼休息。
他眉眼严肃清冷,虽然好看,可未免让人看着紧张。此时窗外夜色更浓,先前还到处奔走的人也少了,大部分都窝在家里,或点着灯促膝长谈,或安静睡觉。只剩下屋外静静燃烧的圣火。
深秋的凉风呼呼吹着,树木沙沙作响,仿佛在演奏着特殊而美妙的乐章。
裴婴和叶赏此时此刻完全沉浸在寻找那对地下情侣的其它踪迹中,他们觉得除了桌子上那两句话,肯定还有其他的线索,如果能够在这书架或是书中找到两人的笔迹就好了,这样也许能知道是谁。
但是找遍了室内的书架,都没有摸到相关的证据,这让他们一筹莫展,难道真的要从这成千上万本书里面找?
叶赏不是那种轻易言败的人,裴婴也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分头开找。
但很奇怪的是,裴婴翻了那么多书,就只发现一种笔记,那就是诸葛方明留下来的。这个人实在是牛,在每一本书的第二十七页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迹,或长或短。
其他的便没有了。
“小师妹,书院是规定了不能在天书阁的书本中留下笔记什么的吗?”裴婴小声问她,说的时候还看了眼顾信之的方向,生怕把他吵醒了。
叶赏摇摇头,说:“没有明确规定,但是一般的弟子都不会在书上写字的,更何况这是文史馆的书,根本没人看的。倒是有些先生很喜欢直接在树上注释,但这些先生倒也不是专研文史方面的......”
“看来这些书真是挺冷门的,只有诸葛先生一人的笔记。”裴婴叹道。
既然他做了这么多笔记,裴婴在想他到底是只想装个比还是真的看了这些书呢?刚好他翻到二十七页,仔细看了看诸葛方明留下的笔记,竟然十分正经,对那一页的内容作了评论,见解也十分独特。
裴婴心中已经,如果这里所有的书都是这样,那他是真的佩服诸葛方明了,他才是真正博学的人,哪怕是他未穿过来之前的巅峰时期的裴婴,恐怕也不及他。
一种对这个人的敬意从心底油然而生。
第二天早上,从顶楼上下来的诸葛方明,习惯性地绕到文史馆,却看见两人靠在书架上睡着了。叶赏和裴婴隔着一个书架,各抱着一本书,睡得正香。
诸葛方明摇摇头,绕了另一条路往里面走,走到里面,才发现另一个人安静地靠着墙睡着了。他的眉头微微皱着,睡梦中都显得整个人很严肃。
看到这副景象,诸葛方明在心里微微叹气,这三个小朋友也真是的。他又摇了摇头,转身出去了,眉宇间的疲惫挥之不去。
虽然测算了一夜,但是还是要回司天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