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只不过，他的三三组合与自己的“术法”构成并不相同。
但破茧却能感受得到，宋子文此时的三三组合，要比自己在清风岭时的三三组合更为狂暴，更为融合。
宋子文双手轻甩。
如清退手上的小滴。
如掸衣服上的轻尘。
火与冰相缠。
火与水相交。
各分数股。
破茧通过深蓝，可清晰看到这种水火交融的景象。
两股冰火朝三十米外的两人而去。
五股水火朝二十米外的五人而去。
宋子文掸过手上的“水”，回到破茧身边坐下，竟不再看那两边一眼。
他见破茧已经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便没有出声。
自顾倒上一杯冰啤酒，一饮而尽。
深蓝无所顾忌地延伸至树荫下持扇子的两人那边。
破茧能看到那两人脸色有些惶然。
扇子陡收，双手互握，连续打出了不知多少个手印。
那处深蓝颜色变得稍淡，像是升起了什么东西。
像是一面镜子挡住了那片蓝。
火与冰交缠，冰没有融化的迹象，火同样没有消减。
两股冰火在即将与镜面接触时，不知是哪个汉子轻骂了句什么。
只见冰消融，火暗淡。
镜片碎裂。
冰融如油，溅在那两人身上，或没入其身。
火为燃物，覆盖上去，亦或没入体内。
持扇二人如突发癫狂，大吼大叫，一路狂奔而去。
至于另一边的五人，则已悄无声息。
或立或坐，如同先前乘凉般，没有引起旁人一丝关注。
应该是当场就死了！
对于宋子文的这种手段，破茧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如果是自己在深蓝中使出三三组合，应该也能杀死这七人中的两三人，却绝对做不到宋子文这般从容不迫。
“我没有这么厉害。”宋子文给他续了杯酒，“他们都是高级魔术师，没他们的帮忙，这种组合异术，我一个人很难完成。”
家族内的支援，他当然不会拒绝。
破茧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的内力真是独一份啊。
如果宋子文有自己这样的内力，应该可以完成三三组合，甚至是四四组合。
破茧点点头，喝了半杯酒。
“看出了什么？”宋子文拿起一串羊肉，笑着问道，“听说清风岭上你用的也是‘三岁寒’。”
清风岭的时候，宋子文只感觉破茧在蓄势，却没有看到他使用出三岁寒。
这还是他清醒之后宋子武对他说起过这事。
他记得非常清楚，二弟说出当时破茧似乎在蕴酿三岁寒时，眼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
是的，在魔术圈或是异能界，“二法门”一般都只有高级魔术师才能使用。
至于三岁寒，在高级魔术师中能用的人少之又少。
宋子武在那一瞥之中，明显感受到当时的场中有水、有风、有雾、有雪、有叶等。
如果是他自己，最多只能利用当时的条件使用出“四楚歌”。
他以为当时的破茧，是在蓄势二法门这一术，不过看到他当时心存死志的模样，肯定不会如此简单。
宋子武作为国内大魔术师下的第一人都只能使出四楚歌。
而一个远远没能达到高级魔术师的破茧，竟然想要憋出一个三岁寒。
这才是令他凛然不已。
当时，宋子武完全不看好破茧能使出三岁寒。
但是，清风岭上那一战，竟然连上官长青那样的人也死于当场，这不由得他重新思量破茧这个天煞孤星！
从先前那句“看仔细了”到现在这句“看出了什么”，宋子文有解惑、或有试探。
当宋子武说破茧在清风岭上可能在蓄三岁寒，以为他还有什么对于三三组合有什么疑惑。
便想以自己的经验提点一些。
如果清风岭上破茧真的使出了三岁寒，或许可以交流一下。
毕竟，以宋子文单人的能力，即便是现在，只能勉强让三岁寒成形。
“原来三三组合叫三岁寒啊。”破茧不禁唏嘘，“程老取的名字也太敷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