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辞愣了一下:“我,我不能走……”
“为什么?”池颜未曾料想过时音辞会犹豫,不由道,“阿辞,你不是被温与时给迷惑了吧?”
时音辞顾左右而言它:“我今日在街市上好像看到了你,我还以为是自己花了眼。”
“阿辞……不是颜哥说,你这转移话题的法子太拙劣了。”
“我没有……”时音辞吞吞吐吐道,“只是……只是我要是跑了,西夏怎么办?温与时好不容易才息战……”
“阿辞,那不是你要担心的问题,”池颜扶着她的肩膀,“他们男人的事,就交给他们男人去解决。西夏的事,你不要想那么多,要开战便开战,再不济,我便也上战场。”
池颜又道,“阿辞,是今上不仁在先,你不知道,时相为了你在宫门外求了好多天,今上都没有动容,依旧把你送来了北溯。说什么为国奉献,今上那么伟大,他怎么不拿自己奉献啊?”
“颜哥……”时音辞道,“你小点声……”
池颜道:“阿辞,就算你不想别人,你想一想时相,想一想时伯母,他们两个年纪也大了,时相那日吐血被人抬回去……”
时音辞愣住了:“颜哥,你说我爹爹他……”
池颜一时失口,怕时音辞担心,忙道:“你放心,放心,时相身体暂无大碍,毕竟他身子底子好,但是阿辞,你毕竟是时相唯一的女儿……”
“我……”
“阿辞,你只说,要不要和我走?”
时音辞还未说话,旁边小门忽然响起叩门声。
“哐哐。”两道叩响在黑暗中异常的清晰。
“呼。”时音辞跪坐起身,一下吹灭了池颜手中的火折子。
黑暗中两人对视一眼,空气静默起来。
池颜默默的抬手摸向了腰间别着的短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