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辞惊魂未散:“你,你怎么了?”
“没什么,站久腿有些僵。”温与时说的坦然,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博取她的同情心。
时音辞一字一句说的清晰:“平日里身上扎碗大个口子都不吭声,如今倒好意思说僵了?”
温与时微微一顿:“年纪大了,夫人见谅。”
时音辞不理他了。
温与时抬步走进室内,行至榻前,微垂下视线,隐隐看到小姑娘发髻下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
小姑娘埋着头,脑袋抵着他的肩膀,闷不做声。
温与时正盯着,就见时音辞抬起头,眼尾泛着红,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盯着他,声音也有些哑:“你怎么不放我下来?”
温与时弯腰放下她。
时音辞扶着后腰的伤处屈膝侧坐在榻边,仰头:“你不问我是谁伤了我?”
温与时道:“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从她醒来只字未提刺客,他心底就有了盘算。
其实也不难猜,也只有内宫中人扮做宫女,才能避开暗卫的重重监视了。
时音辞:“你不问怎么知道?”
温与时便顺着她的意:“是谁?”
“是时绣绣,”时音辞的脸色有些白,“她想要毁我的容,失手了。”
温与时微怔。
时音辞:“我没有骗你。”
温与时:“……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