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半，鬼门大开，阎王索命。
凌圣岚回到琉璃殿，唯一会去的地方，便是无尽渊塔。
芜奂栖息在树干之上，闭目养神。
察觉到有人进入，他也并未睁眼，只是淡淡开口，“是不是想替那废王询问治腿的方法。”
话落，又侧了个身，好看的薄唇勾起一抹讽刺。
“你怎么知道?”
“无尽渊塔存于你的脑中，你所经历的一切，这里全部知道。”芜奂冷笑。
这么久，这女人还未参透无尽渊塔。
真傻。
凌圣岚眸色划过一抹不自在，“既然你知道了，所以不打算跟我讲讲吗？”
话落，芜奂睁开了双眼，一抹寒意灌满整双眼，“我说过，只有以命换命，别无它法，想救他，你便死。”
凌圣岚头一次见到这么不对劲的芜奂，眼神幽深恐怖，只是那么看着你，便会感觉呼吸停滞。
“你能不能好好说，别动不动吓人。”凌圣岚不自觉的向后腿了几步。
那是畏惧。
芜奂只是那么死死的看着凌圣岚，眸中划过零零碎碎的画面，那是一个女人，红衣似血，笑颜如花。
而他就站在她的身边，陪她欢笑。
直至，有一天，女子身上染尽了血液，自半空坠落，像极了断了翅膀的蝴蝶。
孤独，绝望，无助。
她喊:“芜奂，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