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门外有范家的人求见?”
县令朱大昌瞅了送信的下人一眼,疑惑的道:“范家?哪个范家?”
“就是之前来见过老爷您两次的那个范管事。”下人恭敬的说道。
哗啦!
朱大昌手一抖,碰翻旁边的茶杯,茶水顺着桌沿留了下来,一直流到桌子下面的地上。
“他来干什么?不见,不见,不见。”朱大昌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扶起茶杯,抬头看到下人还没有走,眼中露出不满的道:“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把人轰走。”
下人没有动,苦着脸说道:“老爷,您还是见见吧!说不定他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朱大昌上下打量面前的下人,看的下人心里发毛,低下了头。
随后,朱大昌淡淡的哼了一声,道:“你收了他银子?”
下人尴尬的没有说话,头垂得更低了。
一看他这个样子,朱大昌就知道眼前的下人肯定收了银子,而且还不少。
不过这个人是他从老家带来的,算是信得过的身边人,懒得去追究这点小事,毕竟这种事属于常例,各家的下人都这么做。
朱大昌瞪了面前的下人一眼,语气肃然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再敢有下次,打折了你的狗腿,去把人带进来吧!”
“是,是,是,下次再也不敢了,小的这就去把人带进来。”下人如临大赦,私下里收了银子的事情算是被轻轻饶过。
“等等!”朱大昌突然喊道。
“老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把人从后门带进来,不要让人看到。”
“是。”下人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时间不长,下人带着范管事来到了书房,面见朱大昌。
一进屋,范管事双腿跪倒在地上,嘴里面喊道:“草民见过朱大人。”
朱大昌瞅了他一眼,面带不满的道:“你还来做什么?本官不再掺和你们和广记之间的事情。”
范管事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朱大昌看到后不满的哼了一声,却没有阻止。
“朱大人,这次草民来是带着歉意来的,如此薄礼,还请大人收下。”他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金锭放在了朱大昌身前的桌上。
看上去十几两的样子,换成银子也要有百两。
朱大昌瞅了一眼桌上的金锭,眼底的贪婪一闪而过,靠在椅子上,用手一指旁边的椅子,“坐下吧!”
“谢大人。”范管事躬身答谢后,这才走过去坐下。
早有下人收拾干净桌上和地上的水渍,重新泡好一杯热茶送了进来,放到朱大昌手边。
范管事没有喝茶这个待遇,干坐在座位上。
朱大昌端起茶杯,用嘴吹了吹,另一只手拿着茶杯盖拨了拨里面的茶叶,嘴上问道:“说吧,这趟来见本官有什么事?”
放下茶杯,他又补充了一句,“关于广记的事情,不要和本官讲。”
听到这话,刚要开口的范管事神情一顿,旋即微微一笑道:“被大人说中了,草民就是为了广记的事情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