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就见徐大化一摆手,道:“开读!”
一个锦衣卫旗校立刻奔上来,从包裹中取出一封圣旨来。
侯亥眼见锦衣卫旗校展开圣旨开始宣布,立刻两眼一黑瘫倒在地上。
“扶着他跪下。”徐大化不满的道,“这样也算东林党吗?真是太没骨气了。”
旨意不长,无非就是下令将侯亥逮拿到京城。
“拿下!”徐大化待旗校把旨意读完,立即厉喝一声。
“徐大人稍等片刻。”
宣旨时外人进不来,锦衣卫把内外隔绝了,宣旨之后,却是有一个戴三山帽,手中拿着拂尘的太监从侧门一路进来。
侯亥原本昏昏沉沉,这时眼睛猛然一亮。
太监一边叫喊一边跑过来,他向徐大化道:“代王殿下,侯亥侍奉寡人一向恭谨,还请徐大人替他稍留体面。”
徐大化沉『吟』片刻,有些弄不懂代王的意思,当下顺口答应道:“此事好办,本官会安排马车,也不会绑侯大人,一路上对待也优厚一些。”
这些事都是事,徐大化随口就能办到的事。
反正人押到京城,侯亥入了诏狱,该怎么受罪就是锦衣卫的事了,往上是东厂和司礼监的事,与他徐大化无关。
亲藩的面子,也就是值这么一点了。
太监咳了一声,似乎还有话要,徐大化有些不耐烦了。
外藩的这些宦官不比皇宫的太监,和他们的主子一样毫无权势,也就欺负一下普通的士绅和底层百姓,遇到大官绅和文官便毫无办法。
“侯大人,代王殿下有句话叫咱家问你。”太监顾不上徐大化的脸『色』,道,“那个范永斗人在哪儿?你是否清楚?”
侯亥怔了怔,道:“下官并不知晓。”
“那他们几个晋商和代王殿下谈起合作的事,你知道否?”
“这个下官知道。”
“范永斗不见踪影,那姓王的和姓田的都吓跑了,你当真不知道范永斗的下落?”
侯亥苦笑道:“范永斗和下官的一个幕僚一起失踪了,下官感觉此时与伪奏折一事有关,奈何没有任何人听下官辩解。”
“咱家也没兴趣听。”王府太监一脸的不高兴,明显这差事办砸了。
想到代王已经是一脸不高兴了,待他带回消息后必定更加的不高兴,这个王府太监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太监离开后,徐大化倒也信守承诺,没有给侯亥上绑,还叫人赶来一辆骡车。
侯亥蜷缩着身体躺在骡车上,身边的仆人见他一出事全都星散,没有人留下来当忠仆,只有一个年纪大的老仆,原本就是侯家的家生子,是从原籍带出来的。
此时老仆眼里含着两泡眼泪,跟在骡马车旁边,预备随主人一起上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