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阵学非常高深,大部分古老的法阵现在都已经失传,当代法阵学其实只是讲授一些基本的原理和简单的应用,埃文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约翰灵活的手指,着『迷』地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个法阵。”
“别担心,你用不着这个,只是为了隐藏某种东西,”约翰说,把画了法阵的衣服裹在了身上,简单地说,“跟上。”
公园的游客不多,只有一些散步的老人,上写生课的学生和偶尔几对小情侣,里面除了一部分四季常青的植物还自成林子,其余看起来都有些萧条了。
临近十二月,工人们已经开始在路边摆圣诞树,女孩熟视无睹地经过他们,一个正在锯松树的小伙子对她吹了声口哨。
“小妞,”他说,“我要是你,就不会往湖边走,水上吹来的风会让你流鼻涕的!”
女孩充耳不闻,小伙子无趣地耸了耸肩。
然而这一天的神经病人显然不止这一个,过了没有三分钟,两个男人又往这边走了过来……他们中的一个还紧张得同手同脚了。
“这死基佬一定是第一次出来钓人,”小伙子嘀嘀咕咕地爬上了木头梯子,开始往圣诞树的顶上缠小彩灯,“瞧那蠢模样,屁股都不知道往哪边扭了……”
两个男人已经走出很远了,那位同手同脚的蠢货旁边的男人却突然回过头来,他头上戴了一定灰呢的帽子,压着柔软的长发,不让它们被风吹『乱』,帽檐下『露』出一双湖水一样墨绿『色』的眼睛,正好和小伙子对上。
不知道为什么,小伙拿着彩灯的手突然僵住了。
然后绿眼睛的男人『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突然听见脚下传来一声脆响,四下一片惊呼,他就这么直挺挺地摔了下去,脚下的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裂成了两半。
趴在地上的小伙子尖叫了一声,突然嚷嚷起来:“我的牙,我的牙!”
好几个人都围了上来,纷纷目瞪口呆——他的牙竟然变成了一块一块整齐排列的巧克力,随着口腔的温度慢慢融化着……甚至『露』出了里面的薄荷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