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无法和恶灵人有任何接触。”阿尔多顺手把一瓶净化水扔给了已经用完了一瓶的卡洛斯,“法阵是唯一的武器,圣殿本身的法阵始终以防御为主,攻击力并不强,所以古德先生能撑半个小时,已经是极限了……”
埃文听了,顿时傻傻地忘了自己应该做的事,从画了一半的法阵上抬起头来:“什么?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阿尔多冷冰冰地说,“如果你不想让他白死,就做完你的事。”
“这就是黑袍之战的时候使用的禁术么?”伽尔问。
“不,只有一小部分。”阿尔多回答,“当年的禁术是用整整一个月准备出来的,我们即使有四个人,现在也只来得及做完一部分,不能吸收它的能量,甚至不能杀死它,但只要能拖住它半个小时——所以我要求你们在自己已知的法阵知识基础上,在不影响整个架构的情况下,用副阵的形式加入一切你们知道的攻击元素。”
“只有半个小时,”他说,“我知道很困难,但是必须完成。”
埃文呆呆地接过净化水和攻击法阵专用的草茎『液』体,默默地想,是不是他……能永远都那么冷静呢?
沉重的脚步声终于从远处传来,阿尔多有条不紊地把最后一笔和卡洛斯负责的部分接上,四个人在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完成了一个几乎不可思议的大法阵群,覆盖了整个结界核锁在的墓室。
“这是一个有阵主法阵……”伽尔指出。
“上回是我……”
卡洛斯话没说完,就被阿尔多拎住领子扔到了一边:“想也别想,这一次阵主是我。”
卡洛斯目光闪了闪,竟然罕见地没有对此提出任何反对意见。
只是当阿尔多背对着他径直走到了阵主的位置、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卡洛斯撤到埃文画的那部分法阵,低着头仔细看了看,然后弯腰填了两笔。
谁也没有在意——埃文虽然对法阵敏感,但毕竟是个才毕业的家伙,有不妥当的地方,被卡洛斯看见了填上一笔,是非常正常的。
他做完这件事,难得服从命令地乖乖退到了法阵圈外,握紧了自己的剑。
恶灵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