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好气的看向吓到他的人,语气不善,“你打我做什么?”
阮单揉着手腕,刚才一不小心多使了点力,扭着手腕了,“骆总通知开会,我叫你不醒,只好换个法子了。”
荣翁这才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
“你昨晚干嘛去了?”阮单凑近荣翁的脸,眼底有青色,眼里有血丝,“难不成做贼去了?”
荣翁烦躁的推开阮单凑过来的一张大脸,抓着已经够乱了的头发,“我两宿没睡了,能有精气神吗?”
“怎么了?”阮单疑惑的问,“有心事?”
“心你个头。”荣翁没好气的道。
“好好的你怎么骂人呢?”
年满恰好从车间里回来,见荣翁面色不佳,阮单也是生气的表情。
“师哥你们…又吵架了?”
阮单说,“他骂我。”
荣翁道,“老子什么骂你的?”
“师妹进来前,你骂我的。”
“你他妈扯淡。”
作为旁观者的年满,只觉得头疼。
年满记得他俩原来不这样的,难道是本性暴露?
一上午,荣翁冲了三杯速溶咖啡,在他即将要冲第四杯的时候,年满忍不住小心提醒道,“师哥,你白天喝这么多咖啡,小心晚上又睡不着。”
于是,还没来得及撕开的咖啡袋,又被丢了回去。
又端着空茶杯回到桌前的荣翁,心情极其郁闷,他揉捏着眉心,问年满,“师妹你说,为什么只有我倒不过来这该死的时差?”
“我也有一点。”她确实有一点,只不过没荣翁这么夸张。
“可阮单那小子就没有。”一想到阮单就没被这黑白颠倒的时差折磨,荣翁就更不服气了。
“可能阮单师哥适应能力特别好。”
“算他运气好。”愤愤不平的荣翁只好又往额头两边的太阳穴上抹了些清凉油,继续干活了。
……
年满今天没开车,所以余子酱下了班后绕路过来接她。
今儿她那无良老板倒是没扣着他们开会了,不到六点钟,等在公司大门外的年满便看见了余子酱的那辆白色沃尔沃。
车门还没关上,年满便听见余子酱说了句,“家里没吃的了。”
她“噢”了声,“那就不在家吃。”而且煮饭做菜又得弄很久,她那股劲儿还没缓过来,不想折腾。
关上车门,拉过安全带,扣上。
“你这两天去哪儿了?”
“外地。”
“出差?还是…”
“私事。”
年满这下更好奇了,明知道余子酱不会说,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什么私事儿呀!”
“都说是私事了,你觉得可以告诉你?”
得,就知道什么也问不出来,平白添堵。
也不知道余子酱在想什么心事,手机响了也没反应,年满只好提醒她,“你手机在响。”
没看见来电人是谁,不过年满可以确定是个男人。
年满没有喜欢听别人讲电话的习惯,但余子酱的语气从接起电话后便软了下来,这让她不得不屏气凝神,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