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荣翁不同意了,“这首该我和师妹了。”阮单已经拉着年满唱过一首了。
两人谁也不相让,于是,坐在沙发正中间的骆野,伸出手,拿起玻璃茶几上的话筒。
“看着你和她走到我面前,微笑地对我说声,好久不见。”
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个人,随着这跑了九道弯的声音,戛然而止。
好了,这首歌,谁也不是的了。
年满撑着侧脸,一直没在状态,一直到离开。
“师妹,明天见。”阮单对年满摆摆手。
“师妹,明儿一早见。”荣翁也不甘落后。
两人这劲儿还就叫上了,不过年满也没多在意,只是点点头,回了声,“明天见。”
骆野比他们几个人要早走几分钟,临时突然有些事儿,不得不提前离开。
年满一路匀速前进,好在今晚这条路上的车不算多,她晃点小神也没大碍。
停好车,刚要推门下车的时候,余子酱的车过来了,在她车旁停下。
然后,两人一同等电梯。
年满站在余子酱左手边,望着红色跳动的数字,在走神。
余子酱偏过头看她,“病了?”
电梯到达负一层,发出提示声响,年满也回过神来,“啊?你说什么?”
“身体不舒服?”余子酱后年满一步跨进电梯。
“没有。”年满摇摇头。
按了楼层的按钮,电梯门缓缓关上,余子酱收回手,塞回上衣口袋里,“那怎么像只霜打的茄子。”
电梯里有一面镶有镜子,年满侧过身看过去。
确实不太好,像是一宿没怎么睡的样子,缺了些精气神。
“工作有困难?”余子酱又问了句。
收回落在镜子里自己身上的视线,年满摇了摇头,“不是。”
说不清楚,可其实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十六楼到了,余子酱先一步跨出电梯,“既然都不是,那就开心点。”
……
浴室里,余子酱在洗泡泡浴,年满则歪倒在沙发上,抱着装着花生的小桶,在看《阿甘正传》,其实这部电影她已经看过好几遍了,只是无聊,又没什么特别想要看的。
余子酱已经在浴室待了有一个小时了,估计还得要一个小时。
带壳的花生,还需要一个一个的拨开,然后把花生皮弄干净,年满觉得这样吃不够劲儿,于是把装着花生的小桶放在左手边,盘腿坐在沙发上,她打算弄够二十粒,然后一口塞进嘴巴里。
红色的花生皮不太受控制,弄得到处都是,衣服上,地板上,还有沙发上全都是。
余子酱包着干发帽出来的时候,年满还在那儿剥花生壳,她有些撑了,但有点儿停不下来。
*
骆野从黑色的铁院门里出来,就给许瓒拨了个电话过去。
今晚老爷子突然把他叫了过去,电话里也没说是什么事,他也没敢多问,不敢耽搁,和年满他们说了声就先走了。
关上车门,手机开了免提,响了好一会那头才接通。
“你家老爷子是放弃了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