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厅沙发上的年满,越想越不对劲儿,余子酱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问,定是有谁说了什么,会是谁?
十点刚过,骆野丢在书房桌上的手机发出“叮”的一声响。
一分钟后,取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捞过手机。
微信消息,回复他一个小时前发过去的一个问题。
“否认了。”
否认了,他盯着手机界面上短短的三个字,在想,那应该算是个好消息。
这个点儿,那拧巴别扭的人肯定还没睡,手指已经点开了那串号码,只要轻轻碰下去,就可以联系上这串号码的主人。
不过就在刚刚,一秒钟之前,他转变了想法,突然就不想告诉他了。
落了一整夜的雪,白了屋头和车顶,好在今天还是周末,不然年满都愁这天气,要怎么去公司。
家里能吃的,只剩下了面包片。
给多士炉通上电,年满塞了两片吐司进去,面包片弹出来的时候,她正在走神,安静的屋子里突然发出一声响,她被吓得心脏猛地一跳。
花生酱的瓶盖上印有保质期,还有不到二十天就要过期了,在过期前,她肯定是吃不完的,只可惜了这还剩了大半瓶的花生酱。
许是觉得过期丢掉了可惜,她抹了很多,以至于咬下的第一口,就觉得腻了。
腻了,便不想再去尝试第二口。
还是选择套上羽绒服,去了楼下的早点铺,被白雪覆盖的周末清晨,路上的行人都没两三个。
包子铺的蒸笼叠的很高,在这个天寒地冻的清晨冒着袅袅白烟,不大的铺子,夫妻两人分工而作,十分默契。
年满要了这家包子铺的招牌粥,还有一份一人份的小笼包。
包子铺陆陆续续有客人进出,有人急匆匆的打包带走,也有和她一样的,选择坐在铺子里,来笼包子,就着热粥或是甜豆浆。
外面的雪其实还在下,只是相比昨夜的大雪,小的微乎其微,可以不去在意,所以路上零星走过的行人,都没有撑伞的。
付了钱,年满离开了门头还在冒着白烟的包子铺。
没急着回去,在积着雪的小道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直到了湿了鞋底,余子酱一通电话打过来。
打包了一份生煎,还有一份热粥带了回去,余子酱饿了,家里仅剩的两片面包也被她抹上了厚厚的花生酱,余子酱讨厌花生酱。
吃过早饭,罕见的,余子酱没拎包出门,选择和年满一起窝在家里。
客厅电视里放的是玛丽苏又玛丽苏的偶像剧,老实说,那糟糕的剧情和台词,年满都觉得尴尬。
得赶紧换个节目,她这容易替人尴尬的毛病一时半会还改不掉,手刚碰到遥控器,还没按下调台的按钮,就被余子酱给出声给制止住了。
年满觉得诧异,余子酱的观剧喜好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恋爱玛丽苏了?“你不觉得这剧情很尴尬?”
余子酱看了年满一眼,“哪里尴尬?”
“我觉得挺尴尬。”年满放在调台按钮上的手指已经按了下去,当下热火的玛丽苏霸道总裁,还不如深宫大戏精彩,起码后者还有尔虞我诈,跌宕起伏的剧情,而前者除了有让人尴尬的台词,只剩下已经俗掉渣的古早台言套路。
况且,这男主角一点也帅,瞧着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
“你又没恋爱经验。”在年满按下调台后的一秒钟,余子酱丢了这么一句话。
母胎单身的年满,这是被恋爱经验丰富的余子酱深深的瞧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