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土菜馆。
荣翁吐掉嘴里的虾壳,惊讶出声,“你说师妹干嘛去了?”
“相亲。”阮单慢悠悠的把绿色玻璃瓶里的啤酒倒进纸杯里,“一车间的柏水芬给她介绍的。”
“柏水芬?”荣翁记起来了,“那天在食堂叫住师妹的?”
阮单点头,“嗯。”
“她给师妹介绍什么相亲对象。”荣翁觉得诧异的紧,“她和师妹很熟吗?”
阮单耸耸肩,“不知道。”
“骆总,”阮单把酒也给骆野满上,“你说我们家师妹是不是也太受欢迎了?这柏水芬都打起了咱师妹的主意,想要把她许给自家亲戚。”
“你说那人是柏水芬的亲戚?”荣翁好奇,“什么亲戚?不会是她儿子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阮单摊手,“我问师妹,她不愿意说。”
三个人,一人一瓶啤酒,不多,也不会醉,只是这车就没法开了。
阮单和荣翁特地找了个不收费的停车场,打算就把车丢在这边,然后搭地铁回去,骆野叫了出租车。
夜凉如水,寒意袭人。
出租车的广播电台里,放着一首老歌,李宗盛演唱的《如风往事》。
“起跌的半生,辗转添喜与悲……”不过简单几个字,却感慨万千。
城市的夜再繁华,街角再热闹,都掩盖不掉一个人时的孤独,自己错过,总不想他也错过。
*
隔天,年满刚到,包还没取下,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今天她可没迟,还提早了十五分钟,阮单和荣翁竟然已经捧着茶杯,坐在办公桌前了。
“师哥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早?”往常不说迟,起码也是踩着点儿。
“等你。”两个人异口同声。
“等我?”年满觉得奇怪,“是骆总通知要开会吗?”按理说,若是一早有会,骆野都会在前一天的下班前通知大家的。
“今天不开会。”阮单已经滑开椅子,站起来了。
“师妹。”荣翁叫她。
“嗯?”
“你昨儿下班后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啊!”
荣翁一副我都知道,你就别说撒谎的表情看着她,“当真?”
难怪她今天一进来就觉得不对劲儿,她反问道,“为什么不当真?”
荣翁朝阮单看了眼,又道,“我们可都看见了。”
其实年满心里咯噔了一下,在荣翁说他们看见了之后。
“师哥们都看见什么了?”
可能是因为她的表情太过认真,荣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恰好这时有人进来了,是管理部的。
“你们都在呢!骆总让我叫你们去他办公室,开会。”
“好,”年满应声,“马上就来。”
是关于三个月后西班牙展会的事情,这次骆野就不打算过去了,因为那个时间点,恰好在日本也会展会。
年满虽然是在葡萄牙读的书,但因为两个国家是邻着的,她也去过,还不算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