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一起过去做什么,难不成叫秦三看在认识她的份上,给他打个折扣?
“好了师妹,不和你说了,他过来了。”说完这句话,荣翁就挂了电话。
手机刚拿开耳边,又响了,这回是余子酱,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问她可要带什么,她人在香港,明天回。
年满想了一圈,最后说了几个名字,余子酱“嗯”了声,算是应下了。
柏水芬有些急了,她出来已经有一会儿了,那边还有活儿。
见年满电话一个接着一个,便趁着年满没说话的时候对她道,“年满姑娘,你忙,我先回去了。”
年满点点头,说了声“好。”
柏水芬走了,余子酱说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后也挂了。
年满中午没去食堂吃饭,饭点前荣翁来电话,说是路过一家粤菜馆,打包了饭菜回来。
阮单被杨宁叫走后就一直没回来,回来的时候恰好和拎着打包盒的荣翁碰上。
他堵在门前,低头瞧着荣翁手里的大小盒,“你这拎的什么?”
“师妹的午饭。”荣翁进不来,用手去推阮单。
阮单也没故意堵着,被他一推,就让开了。
粤菜馆是他们去过几次的那家,隔得距离不远,刚出锅的饭菜,还热着。
荣翁把装着打包盒的塑料袋放在桌上,一边推阮单一面叫年满,“你别耽误事儿,饿着师妹了,师妹快来这边坐,都还热乎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在荣翁掏出两份装着米饭的盒子出来后,阮单皱着眉问了句,“没我的份?”
荣翁头也没抬,“没你的份。”
阮单不乐意了,“没我的份也得有我的份,你分我一半。”
荣翁把手压在盒盖上,“你不是吃过了?”
“谁说我吃了?”没被亲眼瞧见就不算作事实。
“那你牙缝里卡的是什么?”
“什么?”
手边的桌子上恰好有一面小镜子,阮单立即拿了起来,龇着牙。
今天中午食堂做了韭黄炒鸡蛋,他的门牙缝里,卡着的是韭黄。
其实荣翁打包带回来的本就是三人份的量,只是阮单这人,他不跟他拌上几嘴,难受的紧。
年满刚要把筷子伸向装着叉烧肉的盒子,阮单就问了,“师妹,柏水芬找你做什么?”
“柏水芬又来找师妹了?”荣翁嘴里刚塞进去一块萝卜糕,说话也不清楚。
“师妹,你知道的,你师哥我其实也不是个八卦的人。”阮单看着年满的一双眼睛,认真又诚挚,要不是年满了解他,当真以为这话是真的了。
“只是这柏水芬,”阮单特意停顿了下,面上的表情又添了些严肃,“我怕她对师妹你有什么不太好的想法。”
“什么不太好的想法?”年满故意问道。
荣翁是压不住话的人,也不喜欢弯弯绕绕的,费神费力的,难受的紧。
“你阮师哥说昨晚你和柏水芬的儿子相亲去了。”
荣翁这句话,成功引来了阮单又气又恨和年满诧异的眼神。
“师妹你别听他瞎说,我可没这样说过。”阮单当然不会傻到承认。
不过这话题也就此打住了,气氛不对劲儿,荣翁也识趣的没再说了,不过他又提起了另一个人,他的债主,秦三。
“师妹,”荣翁给年满碗里夹了块豉汁蒸排骨,“你和那大奔车主熟不熟?”
年满没立即回答,只是问,“怎么了吗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