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呆滞。
他刚刚说什么？
他说让自己跟着他？
顾筱焉说完之后才觉得有些不妥，感觉好像缺了些什么，于是急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以后你就别跟着那个坏人了！”
“可是妲己答应过他要帮助他……”
“你看他，只会让你做坏事，就算他将你救出来，你也已经报答过他了不是吗？你也有自我选择的权利，你既然已经被创造出来了，就说明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为什么让自己多做一些好事呢？”顾筱焉反驳道。
妲己再一次沉默了。
顾筱焉见此叹了叹，朝她伸出了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让我来当你的主人吧。”
掌心能够触及到那一对小巧可爱的耳朵，毛茸茸软乎乎的，一点也不觉得扎手。
倒不像是一个人偶了，她也确实是有自己的灵魂。
风在鸣鸣地响着，卷起一片又一片的尘埃，夹着细沙，吹得脸颊有些发疼。
但是妲己感受不到疼痛，也感受不到寒冷，她木然的睁着双眼，看着面前的人，像个乖巧的小动物一样。
不过她现在的形态也确实是一只狐狸。
她忽然间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但她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或者说，她不知道如何为这份不一样的因素命名。
“那么……”
最终，她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眯起双眼，唇角微微上扬，带着点栗色的尾巴颇为愉悦的摇了摇。
“请尽情吩咐妲己，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