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筱焉又回忆起那个妇人的眼神。
无助，彷徨，或许这简单的两个词语都不足以概括。
那是一种几近绝望的迷茫，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到，只能低声下气的求得那个男人的一份所剩无几的善心。
顾筱焉深吸一口气，缓缓平复自己的情绪。
到此为止。
她需要克制。
她搀扶起那个遍体鳞伤的妇人，又细心安抚好那个嚎啕大哭的孩子，心中不由得升出一股怜悯。
“这世间有太多的地方照不到光了，”李白低垂着眼，轻飘飘的开口，“我所追寻之公理，也不可能照拂到所有的黎民百姓，这莫约是这世间最令人无奈的事情。”
“就像她们一样，”顾筱焉颇有感触的微微颔首，随后对那妇人说，“夫人，可否与我详细说明情况。”
“多，多谢二位……”那妇人颤抖着看向她，“不知二位是……”
顾筱焉楞了一下：“嗯……我……”
“捕快，”李白说，“我们二人是捕快。”
顾筱焉：？？？你怎么偷人家狄仁杰的职业？
“我们此次前来正是奉狄大人的命令调查南华山神庙一案，先前我们收到消息，有人倾尽家产只为一次又一次去南华山祈愿，甚是蹊跷。”
顾筱焉：？？？你这么讲狄仁杰他知道吗？
不过，他口中的友人，是狄仁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