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芳乐半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驾驶位置的老王,侧头又看到坐在旁边的白桥眯着眼,头仰靠在椅背上,像是睡着了。
“有水吗?”程芳乐沙哑着问了一句,又感觉胃里空空如也,饿得发慌,半夜被白桥从酒店揪回了家,中途她吐了好多次,后来又感觉头疼欲裂就睡着了。
现在天空微亮,估摸着才早上5、6点钟。
黄瑞微笑着从副驾驶递过来一瓶水。
“我正发愁,还以为程设计师不跟我们去。”黄瑞说得特别小声,程芳乐反问到:“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机场呀,”黄瑞把声音压得更低,“不过有你这次陪白总出差,我真的,安心。”
黄瑞拍拍胸脯,想想以前陪白桥出差的经历,黄瑞还后怕,那真是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啊。
“去机场?”程芳乐坐直身体,是啊,今天下午出发的行程,白桥昨天跟她说过的。“怎么这么早?”
“那边出了点小状况,所以临时改签了机票。”黄瑞解释说。
不顾程芳乐的哀嚎,白大boss任然闭目养神。
程芳乐自然知道白桥是因为昨晚的事情生气,但是他干嘛在这种状况下还要带她去出差,实在令人费解。
车在机场高速上奔驰,路灯投下的光点偶尔映在白桥的坚毅的轮廓上,他好像是睡着了,但又好像只是闭着眼,随时都可能醒过来。
程芳乐双手按压着太阳穴,黄瑞好心递过来头疼的药,程芳乐吃了两片,打算睡一睡。
黄瑞却小心的提了一句:“白总的酒量大得惊人,但应酬时他总是滴酒不沾。”
之前白桥可是喝了叶小美递过来的酒呀,还有家里珍藏着那么大个酒窖的男人,怎么可能滴酒不沾。
“为什么?”
“说是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
程芳乐噢了一声,她和黄瑞的对话因为白桥都变得特别小声。
“我跟你说的目的是,你不用提白总挡酒。”
“我没有挡酒啊。”
“昨晚你不是和白总去参加一个酒会了吗?”
程芳乐一时语塞,挡酒,酒会?白桥是这么解释她醉酒的原因的?
“黄瑞!”白桥低喊了黄瑞的名字,黄瑞赶紧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一会儿后,车停靠在国内航站楼外,老王从后备箱拿出行李递给黄瑞。
第一次坐飞机,程芳乐拼命调整但还是紧张,连黄瑞都被白桥赶到经济舱去了,此刻头等舱里只坐了她和白桥。
“两个小时的飞行,你就打算睡觉?”
白桥看着坐在旁边的女人脸色惨白,飞机开始滑行时,连眼睛也闭上了。
“白总请自便,我头疼,想睡会儿。“
空乘小姐走了过来,微笑的问:“先生你好,这位小姐脸色不太好,可能是对飞行有些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