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一路,沈沉鱼疲倦地厉害。
傍晚用了晚膳后,便早早地睡下了。不知是不是认床的缘故,她睡得极不安稳。
梦里,光怪陆离。
……
“咳咳……”
男人看着巾帕上那一抹刺目的血红,神色微凝,半晌才收了视线。
“表哥,怎么了?”
“无事。”男人漫不经心地扯过帕子擦了擦嘴角,不疾不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白颜汐看着他这般矜贵的模样,一时晃了神,待到男人看过来,她才慌忙收了视线,“表哥没事就好。”
虽然白颜汐一直贴身照顾赫连骁,但并未发觉他吐血一事。
更别说前世几乎与赫连骁没了交集的沈沉鱼了。
她不知道赫连骁是一早就有吐血的毛病,还是和他自刎有关。
总之,从这时候起,他吐血越来越频繁,直至最后,他连身边人都瞒不下去了。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属下这就带您去蓬莱!”惊蛰说着就要起身备马。
赫连骁摆摆手,“不必,本王的身体本王自己心里清楚。”
彼时,东越和北周已剑拔弩张。
他身为主帅,怎能擅自离营,动摇军心不说,还会给皇帝留下发难他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