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笼罩着森林,急促的喘息声穿梭在森林中,紧随着而来的是银色的子弹,快如闪电。
依稀可见一身黑色袍子的人靠在一棵巨大的盘枝错节古树之下,左手扶着右手,指缝之间是刺目的猩红色,黑色衣服上被鲜血染过之后,色彩变得诡异。
忽然一阵诡异的风浮过,那袍子上的帽子抖动了几下。
利爪逐渐靠近,黑袍里的人闭上了眼睛,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有子弹穿过,利爪消失了。
一身白衣的青年男子立在不远处,他一双美目流转,视线死死的盯着黑袍人。
“你想杀我?”黑衣人目光凛冽,都快要完成最后的使命,却被这可恶之人打断了神圣的仪式。
白衣的男视线逗留在那伤口之处,伤口很深,可见森森白骨,没有愈合,一直在流血,用不了多久就会失血过多死亡。
“她为何杀你?”他非常不能理解血族之间的这种关系,他们杀人类取血他可以理解,这是他们之间的天性。
但眼前的人,不像是人类,尽管他可以自由穿梭在日光之下。
黑袍周身戾气缠绕,他不能和这人类浪费多余的时间,随着时间的流逝,公主的仪式会失败,不但他不能解脱,他的公主亦是不能解脱,数百年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不能就这么废了。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安静的坐在教堂不远处的长椅上。
头顶是绿色密不透风的爬山虎,像一座小房子一样,她一身白色的纱裙,显得有些突兀,又那么和谐。有风吹过,她如墨的发丝被撩起,他看得出神。
她侧目看了过来,这才发现她的眼睛是黑色的瞳孔,她皮肤本就白的过分,让它显得越发鲜明。
一时之间有些尴尬,他扯出一抹温润的笑容。“你也是来教堂参拜吗?”
她看着他,好久,摇了摇头,说:“并不,我住在这里。”
他怔了一下,住在这里的人除了神父和修女就只有那些可怜的孤儿。孤儿?他倏然放大瞳孔,他曾听说这里的修女曾经虐待收养的孤儿,也是因此这里仅仅只有两位修女,都是神父的忠实信仰者。
“禹师墨,你在干嘛?”一个身穿迷你裙金发打扮成熟的女人走了过来,拍了拍他肩膀。
“四处转转,”他推开她的手,客气又疏离。
女人并不计较,好像已经习惯了男人的冷漠。“你还四处转转,队长们都在找你。”
他面色忽然变得阴暗,那些人一路上都很嫌弃他,现在过来找他又是有什么目的,众所周知,他并没有猎人的天赋,是整个禹家的耻辱。禹家世代都是猎人出身,在猎人里也极有声望。
“你也别介意,他们说的也是有道理的,这所教堂很诡异,来过这里参拜的人失踪的不少。你也看到了,我们能够顺利进来都是因为土屋家的鸟。”女人说话间看向那高耸的教堂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