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实则还有一事不明,未请教?”
‘先生’:“说吧,可若是问及自身修为,吾只劝你不要乱做它想,顺其自然就好。”
龚沮仁:“不,学生想问,所谓一步从圣,究竟有多强,还有除却灵台星君以外,还有多少人正在这个境界,是否那黑袍也是?”
‘先生’:“黑袍?呵呵,你果然还惦记着他呀。”
龚沮仁:“即是仇敌,必然不忘。”
‘先生’:“那好吧,吾可以告诉你这人间可堪一步从圣者不过三两而已,比起灵川哪哪都是,这凡间六府灵气可要比上面稀薄的多,当然这得怪六大派私自截停了从灵川流向凡间的灵脉通道,所以凡间能成圣者亦屈指可数。”
“这灵台星君李青玄便是其中之一,此外据吾所知白帝东面栖霞山上有人守剑问心,若独以剑心来论、此人可当一步从圣。”
但听‘栖霞山’三个字,龚沮仁顿时心下一紧。毕竟其此前才刚想起来胡吒的去向,正好就是那栖霞山道。
而胡吒性情豪爽,对朋友当真没有秘密,所以龚沮仁知道他志在挑战栖霞山剑神,本应其父母出自万剑门,与那剑神有旧。
可若此番‘先生’所言不错的话,那就算胡吒好不容易洗髓成功,也难以挑战一脚踏入神圣领域的剑神。
且正因龚沮仁并不清楚胡吒是否顺利到达了栖霞山,又是否已经不顾一切挑战过了剑神,或身首异处,他便更加重了对此事的担忧。
好在‘先生’劝他应将心思收回,只因为无论那两半圣究竟是何状况,亦身在何方。然眼下龚沮仁所处西方赤地,实则就有两位圣人仍需他加倍小心,切勿要轻易招惹到他们中的任意一方。
与此同时,沙丘之上的战斗渐进尾声。
但见一叠叠风波幕下血染黄沙,胜利一方的脚底亦裹满红泥,泪目中皆是愁云惨淡。
而当其中一位身缠碎甲之人翻下老马,遂在大片脚印深处拨得了一枚精致小巧的赤红色辉戒后,他当即以汉话大声呼和道:“小的们,这战是咱们胜了,走,把这几辆装水的车架全运到驿站里去换些肉吃,我(高举戒指)请大家吃酒去!”
众马匪:“呜啊!!”(三呼:大风、大风、大风)
之后,待到画面一转,等赤峨戒再见光亮时,龚沮仁这才发现马匪们已然来到了一处饱受风沙侵蚀的破旧土窑之中。
这里是苦柑驿、是现今距离赤帝城最近的一处支路驿站,同时也是一个可供往来马匪以及商旅歇歇脚、吃肉喝酒的地方。
在这里往来之人不需遵从他赤帝城的规矩,却仍需遵从苦柑驿的规矩。
传闻说这里的规矩还是由大将军的结发妻子,人称兵圣的熊婕妤所设。而不从赤帝城的规矩,偏从熊婕妤她的规矩则疑似夫妻冷战,亦将这战火无端蔓延至了赤蛮全境。
不过她熊婕妤的定下的规矩倒也简单,除了不可在苦柑驿境内专干杀人劫货的勾当外,几乎是有仇的报仇、有怨的还怨。
同时苦柑驿接受以物易物,还能向任何人提供相对稳定的物价,可谓是童叟无欺。
于是乎,那群劫过了飞燕商队的马匪便用他们搬来的财物换走了一车十八桶刀子烧,再加六只烤全羊和一只小乳牛。
然就在对方老大外出解手之际,龚沮仁竟就此瞬间穿越出赤峨戒来到了其身后,并将之齐头并进一块踹进了肚子里,足堪残忍至极。
“嘶~啊~罪过罪过,没想到这就到了,还真是搭了一辆顺丰车啊。”
说着,龚沮仁当即拿起近旁破翁一把罩住了这被踢懵的马匪。遂又一把扯下了盖在屋旁木柴上方的发霉帆布,径直披到了自己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