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梦已经呆了，她望了望大娘，又望望白澜，试图在这两人的脸上找到一些相似的地方。
可惜，她失败了。
大娘和白澜长地一点都不像。
大娘笑道，“他长地和他爹一模一样，不像我。”
就是这样，她才以为隔壁大娘就是热心罢了，没想到竟是白澜的娘。
这样的话，她不是得叫，“奶奶？”
大娘拍拍她的脸颊，“不来人族这一套，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或者叫我的名字也行。”
李诗梦喃喃道，“我不知道你叫什么。”
白澜微皱眉头，“娘，你别来捣乱，这事必须得给她弄明白了，修炼不是为我，是为她自己。”
李诗梦躲到大娘身后，自认安全才探出头，瞪着白澜，“真为我好，就应该随我的意。”
白澜却不像以往那样好说话了，他也是动摇，心软了一瞬，但随即让自己心硬起来，他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他闭了闭眼，突然问道，“你要做人，还是做妖？”
又回到这个问题。
李诗梦被这冷不丁地一问，也有些怔愣。
她其实是有感觉的，白澜并不是人，而她，似乎是人。
“你要是做妖，我就带你离开这里，让你永远都这样，不用修炼，不用管外面的一切。”
“你若想做人，我们就待在这里，直到你好起来，必须一直修炼。”
李诗梦道，“带我去哪？”
白澜笑了笑，“去一个地方，那里都是妖，很是友好，但是，你再也见不到人了。外面的这一切，你都要舍弃。甚至有一日，你恢复了，也不能再后悔。”
李诗梦皱起眉头，“好起来？恢复？我怎么了吗？我没生病，我很好啊。”
“那你是做人还是做妖？”
李诗梦望着白澜，朝他灿然一笑，“我说过了，我要随着白叔叔，当然是做……”
“哎呀！让开！让开！”
徐朝旭烧了热水，手一个不稳。整个铁壶被扔了进来。
白澜长袖一摆，水壶飞了出来，热水落在地面上，融化了大块的雪。
徐朝旭尴尬地摸摸头，“看你们说了这么久，想给你们倒杯茶。”
“对了，”他突然想起一事，“昨个我去街上，上次的那个谢婆，说是又看了一个，要来给你说说。”
他咂摸了下，“世上最亲密的关系莫如夫妻，你若成了婚，我们这群人，许是要跟你生疏起来。”
说罢，对李诗梦笑了笑。
李诗梦脸色一僵，一连串的事一下子连在了一起。
她当为何白澜突然严厉起来，定是要成婚了，想摆脱她这个拖油瓶，让她好好修炼，也好有个一技之长，防身大用，出去后他也放心！
没想到，逼她修炼，竟是要离开她！
被这个想法惊到了！
李诗梦一呼一息，想要安静下来。
大娘突然道，“儿子，你要成婚了？那谢婆给你说了事？”
处在众人焦点的中心，白澜也是顿住，“那谢婆是来了，不过，我给……”
李诗梦抢话道，“你个骗子！”
白澜：“……我骗你什么？”
李诗梦真的哭了，“你说好要一辈子陪着我的。”
推开徐朝旭，就往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