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瑜望着沧漓在月色下显得更为精致悲伤的侧颜,欲言又止。
罢了,有些伤痛,并不见得会想要被别人提出来,即便是以关心的名义。
临行的那天,永州难得地下起了小雨,空气都变得清凉了起来。
傅夫人抹着眼泪,声音哽咽:“晚瑜,到了皇宫,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箱子里有白银,还有傅家统一的印鉴,你日后若是手头紧,让黄公公帮你拿印鉴到京城傅氏商行去拿银子便行……”
傅晚瑜的眼眶泛起了红,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傅府门前的人都循声望去。
“吁——”
“娘,晚瑜。”一个身穿银白铠甲的清隽男子翻身下马。
“卓言?!你怎么回来了?”傅夫人惊呼。
傅晚瑜呆呆地望着傅卓言熟悉的脸庞,眼泪霎时就掉下来了:“哥……”
傅卓言走到两人面前:“收到娘的信就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晚瑜怎么突然就被陛下封为了昭仪?”
傅夫人摇头:“圣意难测。”
傅卓言看向傅晚瑜,见她带泪的脸颊,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抹去眼泪:“晚瑜,你别怕,娘和为兄是你永远的后盾。”
傅晚瑜用力地点头,然而眼泪却是掉得更凶了。
“傅昭仪,我们该启辰了。”御林军首领催促道。
“娘,哥哥,我走了。”傅晚瑜深深地吸了口气,坐上马车。
傅卓言颔首,傅夫人:“去吧,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