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两人两鬼就启程出发,车夫是临时找的,因为路途遥远,开了大价钱才同意下来,傅晚瑜摸摸荷包,觉得还是得在途中去傅氏商行取点钱,好在她机智,在走的时候带了当初母亲给她的的印鉴。
出了京城,马车行了两天两夜才到宁州孟城,傅晚瑜去当地的傅氏商行取了一千两银票,心情喜滋滋的,她的娘啊,现在才意识到原来她这辈子还是个富二代,这种伸手就能拿钱的赶脚太棒了。
不行不行,这种不劳而获的想法是不对的,这次是特殊情况,下次可不能再随便去傅氏商行拿钱了。
夜晚,一行人在客栈歇下了。每个人都各有各的心事,秋水在想亡国,云栀在想越然,唐清在想殷茴,而傅晚瑜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洒进来的莹白色月光,脸上不见了白日里笑嘻嘻的表情。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放肆地任由自己对越泽的思念蔓延。
这时候他在干什么呢,有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逃出宫了,会生气吗?说起来,她还没见过越泽生气的样子呢,当然,以前被女鬼控制的暴怒不算。
傅晚瑜蜷缩起身子,头埋在被子里。
“好想你啊……”
被这样思念着的越泽还挑着灯,研究地形图。
虽然比傅晚瑜早一日出发,但因为带着军队,所以他也就离傅晚瑜一两个城池远,也就是在宁州的云城。
“咕咕”
突兀的鸟鸣声在外面响起,下一刻,黑色身影出现在营帐内,跪在正对着一张地形图沉思的俊美男子面前。
“主子,昭仪娘娘逃出皇宫,正往云城而来。”
越泽抬眸,眼中滑过一丝无奈,在离开前他就有种预感,即便他绊住她一日,还派了影卫看住她,她那个鬼灵精怪的性子也会想法逃出来。
“让影一暗中保护昭仪,随时向孤报备她的行踪。”
影二领了命令,又如来时般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
越泽合上地形图,提笔在宣纸上写下‘晚瑜’二字,笔锋苍劲有力,宛如蛟龙出海般腾跃在纸上。明明是霸气凌然的笔风,却带了丝丝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