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漓听了越晟轩的话,先是沉默了片刻,而后将手里的蛇丢给一旁侍候的小林子,越晟轩见状暗松了口气,当沧漓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时,他还挺了挺背,昂起下巴,一副‘我就是没错你能拿我哪样儿’的倔强模样。
沧漓并没有像越晟轩以前的那些老师一样被他不知悔改的态度激怒,她表现得很平静,说话的语气也很平静。
她轻声开口说:“太子可知何为中庸之道。”
越晟轩一愣,张了张嘴,却说不出答案。
沧漓又道,“何又为大学之道?”
越晟轩的表情凝固了,他抿了抿唇,摇头。
“那又可知何为修己治国?”
接连三问越晟轩都给不出答案,他方才有多神气现在就有多气馁,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萎靡不振,气势全无。
比起越晟轩情绪上的巨大起伏沧漓始终气息平稳宁和,没有因为越晟轩的无理生气也没有因为打击到了越晟轩而得意,她始终一副游离于世外的淡然无欲。
她看着越晟轩,一字一句地说:“太子既然连你认为的大道理表面上的文字都记不住,那又如何能怪他人逼你学,等有一天太子能把道、书、经各大着作都一字不落地背完,我自然会教太子新的东西。”
越晟轩默了半晌,问:“什么新的东西?”
沧漓:“以旧引申出新,以书本上刻板的印象活用到江山社稷,大家百姓。”
越晟轩定定地看着沧漓,良久后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莫不相关的话:“你为什么要教我这些?”
沧漓回答:“因为你是太子,是大越未来的国君,我希望你成为一代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