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鸽子肉吃了,我砸吧着嘴巴,一鸽胜九鸡呢,领着雷神朝楼上走去。
楼顶天台有一间彩钢搭建的鸽舍,两米多高的屋檐下开了个碗大的小门,不时有鸽子进进出出。我找了一块板砖先堵住小门,然后才撬开大门进了鸽舍。
鸽舍很大,隔成内外两间,常久无人清理,空气污浊,地上的鸽粪都快有两寸厚了。
我和雷神刚一进去就惊得鸽群扑腾『乱』飞。我窜高伏低折腾半天,好不容易才抓到三只,其中一只还是被雷神猛然一跳,凌空扑下,我正盘算着晚上再来,那时候光线暗淡容易捕捉的时候,忽听身后吱呀门响,刚一转身,一个血淋淋的狗头已滚到脚边,紧跟狗头,是一群呲牙裂嘴的丧尸。
我吓得猛一哆嗦,难道老者才下楼一趟也惨遭毒手,这时无暇考虑,我用力一脚踢翻当头丧尸,一转身逃进鸽舍里间。
里间板壁开了个小窗,我吆喝雷神先跳出窗外,回头两抢暴杀两只丧尸,跟着头前脚后爬了出去,片刻间,鸽舍里也挤满了丧尸。
我心有余悸,一时想不转怎么突然就冒出一群丧尸,转到鸽舍前面,只见老者半个身子伸进门中,正鬼鬼祟祟朝里窥探。
我顿时怒不可遏,一脚将老者踢进鸽舍反扣上门,实在看不出老者儒雅的外表下竟是如此歹毒的心肠。但他为什么要怎么做呢?
“放我出去!”老者大喊,我转身下楼充耳不闻,你虽作得了岳不群,我可不当令狐冲。
一路下楼,不时还能看到楼道中散落着狗儿的皮『毛』和残骸,想起老者先前对小狗亲昵的神态,我不禁又纳闷起来,我虽然一开始对老者确实无礼,但他总不至于牺牲了狗儿就只是为了要我命吧?还有,他如果真是眦睚必报,何不直接动手?难道他也像『毛』建一样变态,喜欢慢条斯理地折磨人死?不过现在再考虑这些也没有答案了,恐怕尸群也将他撕成碎片了。
回到四楼房间,我从背包里掏出水壶喝了两口,又给雷神喂了些水,心里终究不忍:“再上去看看,要是那老头能撑到现在还没有受伤,不如就放了他吧。”
我和雷神从新上到天台,绕到鸽舍后朝那破窗中一望,立时瞪大眼睛桥舌不下:十几只丧尸在老者身边低吼徘徊,但竟然没有一只去攻击他。老者用一根棍子支起屋顶钢瓦,以便让惊惶失措、找不到北的鸽子有一条逃生的通道。
“你,你在干什么?”哦,其实我想问的是,“丧尸怎么不咬你?”
“我干嘛要告诉你,怎么在尸群中‘隐身’。”老者又一次洞察了我内心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