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为啥,俺就不知道了,俺一门心思,只是想回家见老娘,扯犊子的事儿,俺不掺和。”
“城门失火,殃及鱼池,两边真要是干上了,怕你也回不了家。”
我这几句话让民工大哥顿时忧虑起来,他苦了会脸,期期艾艾地说:“王王大哥既然答应了,应该不会忽悠俺吧,再说这船也搁了一周,船长说明天就要北上,等到了地头,俺就撒丫子走人,谁也别想拦住俺。”
“也许是我想多了,你也别放在心上,真要出了什么事,你两边都不帮,他们大概也不会为难你。”见民工大哥一脸愁容,我也有些后悔,不该如此口没遮拦。
民工大哥发了会呆,问道:“兄弟,您那,咋的也到了这里?”
“一言难尽啊!和你分开后……”我把救出小丫后,这一年多的经历也简略的说了一遍。王福全听得张口结舌,他虽然不善辞令,但这时真情流『露』,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让我不自禁的也深受感动。
唏嘘一会,王福全道:“兄弟,要没有什么事情,俺先睡了。”他昨晚劳累了一晚上,确实也挺困了,躺下没多久便鼾声如雷。
见他睡着,我便开门上了甲板,失忆前我大约也不曾有机会蹬上过战舰,这时,对战舰上的一切都很好奇,这里看看,那里『摸』『摸』,顺着船舷一圈下来,差不多绕了半个足球场大小,但我仍乐此不疲地不停绕圈。
“小伙子,看什么呢?”当我再次经过舰桥时,头顶上响起了船长的声音。
“哦,随便走走。”我回道。
“第一次蹬舰很新鲜吧?”船长边说边走了下来。
“新鲜是很新鲜,但是不是第一次我就不确定了。”
船长笑了,很慈祥的样子:“我以前有个船员,从桅杆上摔下来,昏『迷』了七天七夜,受伤比你严重多了,可当时任务没完成又不能返航,知道我是这么让他苏醒过来吗?”
“怎么苏醒的?”
“很简单,我每天早晚到他床头下命令……”
“下命令?什么命令?”我好奇起来。
“稍息、立正、报数!”船长双腿并立,挺起胸膛,眼里有泪花在转动:“第七天晚上他艰难得张开了嘴,微弱地报道:‘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