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友荣站起来,从伙房里提出一白色塑料桶装的散酒,说道:“大家喝点,解解乏吧。”
张江笑着说:“就你好酒。”他一边说着,却找来杯子倒上酒,连梅姨、林晓、张秋霞三人都有份。
王海峰看向张晓鹏和张秋霞,说道:“你俩少喝点,今晚守夜。”
张晓鹏年纪不大,十八九岁的样子,不过人长得很是魁梧,简直就是运动员的体格。
他嘀咕道:“荒山野岭的,有必要吗?难道还怕有人把车偷了不成?”
张秋霞道:“不是防人,是防那些活死人。要不走上几百里,也不一定能看见一个活人呢。”
王海峰说:“那些活死人,特别是夜魔到处游荡,你怎么知道它们会出现在哪里?”
顿一顿,看向张秋霞说:“你做事细心,多看着他一点。敢偷懒睡觉,给我敲他脑门两个爆炒栗子。”
张晓鹏吐吐舌头:“秋霞姐的爆炒栗子,就是敲上一百个,我也不在乎。”
大伙一听,都笑了。大家也够疲劳的,喝了一点酒意思一下,都睡下了,只有杜友荣,接连喝了几大杯还兴犹未尽。
徐常欢见他酒量不小,心想他要是和杨超然在一起,倒是一对好酒友。
第二天一早,大家吃过饭后继续赶路,到下午三点,终于到了西川市郊外。
站在一座小山坡上,徐常欢眺望着城区,只见西川分成了两部分,老城区和新城区。
老城区房子低矮,灰白一片,新城区则要亮丽得多,棋盘式的大街上,鳞次栉比的矗立着高楼大厦。
两处城区以一条大河为界,泾渭分明。
徐常欢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阵,见新城区的一栋高楼上,立着西川制药厂五个大字。便指给众人看。
王海峰接过望远镜,看了一会说:“还好,新城区丧尸不多,我们最好现在就进城,找到海石酸盐就走,要不夜晚进去怕撞上夜魔。”
徐常欢巴不得越早取回海石酸盐越好,对王海峰道:“换我来开车。”
三辆车飞驰进城,迎面走来一小群丧尸,它们拖着脚跟,枯瘦憔悴,歪着眼睛和嘴巴,不时还有涎水流出。
徐常欢开着首车,一脚油门,将几只丧尸撞飞到半空,一路小心避开废弃在马路上的大大小小的汽车,来到药厂门前。
药厂的伸缩门在关闭状态,徐常欢踩着油门,硬是推翻一米多高的伸缩门开进了院子。
药厂里面死寂无声,花池里面没有人打理的杂草长到了半人来高。三辆车刚刚停稳,猛然突突突的一阵枪响,打得车前的水泥地面碎屑飞溅。
只听一个男人的声音骂道:“妈个羔子!老子好不容易找到个安全的地方,你们一来就把门给撞坏了,真是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