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琳坐在徐赫冉开的车上,她坐在后座,上面有绿色的小抱枕,她抱着,说:“你不会常开车吧?”
徐赫冉坐在驾驶座上,戴着墨镜,熟练地让车从车库里出来,“最近还是挺经常开车的,毕竟被全面戒严了,演艺节目也很难做下去了,经常这么开着车一个人散散心。”
“哦,可是你这后座应该很少有人坐吧?”席琳抱着那个小枕头,“怎么还放个小枕头?你应该靠着你的腰才对啊。”
说着席琳还想要把枕头往徐赫冉腰上塞,但是徐赫冉却又拒绝了。徐赫冉没有回头,专心开车,“我有靠背了,没事。”
他解释说:“这个枕头是我之前路过一家精品店买的,看着可爱就买下来了。”
席琳捏了捏这个枕头,“挺,旧的款式了吧。”她虽然这么说,最后还是把这个枕头在自己系好安全带之后又抱在了怀里。
“啊,真的这么容易看的出来吗?”徐赫冉大失所望,“其实,我和你说,我小时候其实很期待能有一个这样的枕头呢?”
席琳上一次和他出来打游戏的时候,就已经看到那时候徐赫冉很低落地谈论起他的出身。徐赫冉的家庭环境应该不是太好。
很多人看到钻石在镁光灯下的夺目璀璨,会忘记它是从阴暗的地底下挖出来的。
上次席琳还没来得及问清楚,这次她问:“我想知道,你家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啊?而且,而且我这么久以来,也从来没听说过有关于你家里人的一切消息。”
徐赫冉叹气,但是不回话。
席琳看到徐赫冉没有说话,以为是对方觉得不好意思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她说:“哦,好不想回答也可以,你还没告诉我,今天要去哪呢?”
徐赫冉又叹了一口气,他对席琳说,“我和你讲我的故事吧。”
席琳认真地听。
“我有和你说过我出身农村。我爸爸是A市农村人。虽然A市现在那么繁华,可是十几年前的A市,尤其是农村,简直是无法想象的贫困潦倒。”
“我爸爸年轻的时候到外面打工,认识了我妈妈,两个人怀下了我和我哥哥,双胞胎,”徐赫冉调侃,“不过不是太像,他长得像爸爸,我长得像妈妈。以当时农村的审美,我这种比较挺的五官反而是像‘洋人’,是不好的。我哥哥他们则是觉得比较有福相。”
席琳点头。
“我父母怀我们的时候他们没有结婚,是未婚先孕,由于有家族意识,爸爸带妈妈回了家,想要在那里生下我们,”徐赫冉有些悲凉地笑笑,“结果妈妈到了我们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想打掉我们,和爸爸断清楚关系——我爸爸和她说家里有地可以盖房子,可是当她看到土楼的时候她就知道,爸爸家里穷得很。”
“啊?”席琳很惊讶,“怎么这么狠心?”
“对,就是这么狠心,”徐赫冉说,“不过我不同情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