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王上你别那样看着卑职,卑职瑟瑟发抖。”谢风流扒了口饭,“北戎人在马背上生活了那么多年,除非把大宣国境变作草原,否则王上您永远不可能真真正正的管理好大宣。”
“与大宣交好多年,而货币相通的楚国不会服你,大凉不会服你,打下了大宣又怎么样,在王上有生之年难道都将在马背上征战,而善果,却要与自己不相干的子孙来尝?王上你识得大宣字,可大多北戎子民不认得、也不会服气的。”
“到时候,又该如何收服大凉与楚国。”
“这样忙碌而又悲惨的一生,不适合王上,也不适合北戎。”
北戎的地理位置有些偏僻,这是对于他国人民来说的。北戎人世代生活在这里,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他们早已把北戎的每一块土地、每一颗青草,甚至每一点空气都牢牢印在灵魂里了。
这辈子抹不去擦不掉,这是他们北戎人的地盘。
谢风流之前一直敬佩这位北戎王,他确实管教有方,将一个实打实的蛮族变成文武双全的优秀战士们,但那又怎么样——不是每个人,都有像图宁那样抗打的皮肉,也不是每个姑娘都像北戎的一样热情善良。
多的是背地里放冷针的小人。
谢风流懂得他们这些王者一直想扩张版图的理由,想给自己子民优越生活的希望,可惜了。
“……歪理。”戍商斜着眼看他,“大宣国也是合并几个小国才有如今的地位。据本王所知,有一个叫乌鸡的小国也有自己的文字货币,可大宣不照样一刀切了?将王族赶尽杀绝,敢反叛的民众通通不留活口,甚至灭九族?”
“军师,你不必替你们大宣皇帝说话,本王不吃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