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哇哇……”
女人跪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有同学看的于心不忍,忍不住上前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儿,女人却很凶狠的让她滚,说不认识她不要跟她说话。
提及白苏苏,说一个不好的话,她更是疯了一样推搡同学。
“我不认识什么白苏苏!!”
她吼道,眼泪也哗哗的流,“你们别乱说!乱说我要告你们!!”
她抬手用脏到快要看不清颜色的袖子擦了下进嘴里的眼泪和鼻涕,“我,我脑子有问题,刚才认错你们同学了……”
“我有个娃儿叫苏苏,她不姓白,姓牛……”
谢风流抿抿唇,抬腿离开。
一个是学校里的面子,一个是走到绝望路口没有办法才来找自己的母亲,这似乎是个很难抉择的问题,又似乎简单到不需要多考虑一秒。
白苏苏生怕别人看不起她的母亲,看不起她,甚至用脚去踢开养大自己的母亲。可她的妈妈呢,疯狂过后就是对自己女儿的下意识保护。
即使她妈妈没有文化。
即使她妈妈真的山穷水尽了很需要女儿这一口吃的。
即使白苏苏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谢风流走了几步,回头看着那个一点点扶着墙站起来的可怜女人。
她轰开同学们,让他们不要多管闲事,尽量让自己变成一个不讲道理的恶人。然后蹒跚着步伐,一边哭一边离开。
不知道哭的是她就快要死去的丈夫,还是自己无能为力为丈夫争取到的最后一口饭,或者是面目全非的女儿。
可能都有吧。
谢风流走进了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