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相对舒服点的姿势停下,咬住嘴唇停止哭,有限的元气不应该花费在眼泪上。
小满瞬间理解柴房婆婆说的越哭命越苦的意思。
闭上眼睛,昏昏睡去。
这次在渔船上,窗外是连绵不断的石栏。
伸出头去看,前面有一艘船,船头挂着一盏穗子摇晃的曲柄宫灯。
花魁…那是花魁的船。
“船家劳烦您划快一点。”
“已经很快了,你还要怎么快!”
“您看前面那条船多豪华,我和船上的人是故交,赶上那条船,能多付给您钱!”
“哈哈哈,前面那条船是园子里的头一等的贵人,柴房里烧水的贱女算什么东西,也敢口出狂言攀高枝!”船家头上的帽子掉了,堪堪是老鸨子的脸,伸着手指头,怒目圆睁地扑过来。
“天天说自己是千金小姐,无有家小姐我又不是没见过,前面那位不也得老老实实给我挣钱……”
“啊……”小满打滚着惊醒。
带老茧的手正在抚摸她的头。
“婆婆……”
“做噩梦了吧,婆婆在……没人打你了…看这一脑门的汗…身上疼么……”
“我不疼……”小满还要强嘴硬,“就是怕…怕变成…她们那样……”
小满想着梦里那条在前面摇曳,但追不上的船。真的有无有家的小姐么,真的有花魁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