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越沉声道:“小事,已经吩咐下面的人去处理了。”
自从跟虞清漪两情相悦之后,宗越就很少亲自出面去处理问题,以前他会亲自出面是因为没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但现在他忙得很,哪有时间去处理那些芝麻绿豆般的事情?
在虞清漪的对面落座,宗越瞧了眼面前那个好似有人用过的酒杯,拂袖一挥就将那酒杯挥到一边儿去了。
“你说你只在乎本侯和段氏,只对本侯和段氏有感情,本侯觉得这样很好,”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虞清漪,宗越说道,“本侯甚至希望你再更加狼心狗肺一些,将段氏的那些人也归为无关紧要的那一类,只在乎本侯便好。”
虞清漪愣愣地看着宗越,忽而一笑:“侯爷一直都是这样安慰人的吗?”
还希望她更加狼心狗肺一些?哪有人是这样安慰人的?
“本侯会不会安慰人你还不知道?”宗越冷声说道,“本侯所言句句属实,打从确定自己心意的那一天起,本侯就天天盼着你能独属于本侯,你的人是本侯的,心也得是本侯的,最好连所思所想都只有本侯,旁的人便是你多看他一眼,本侯都想杀了他。”
头一次听到宗越说这样霸道的话,虞清漪错愕地看着宗越,那表情呆愣愣的,还有点可爱,让宗越的凤眸中浮现出几分笑意。
“你可知虞清尘刚来京城那段时日,本侯每次见到你与他在一起时,要花多大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想一剑刺死他的冲动?”
虞清漪眨巴眨巴眼:“后来呢?”
宗越道:“后来?直至今日亦是如此,只是你与他腻在一起的时间少了,本侯的心里多少好过了一些。”
虞清漪仔细一想,才发现自从虞清尘入朝为官之后,他们兄妹二人当真是聚少离多了,就算是她住在无忧雅居的日子里,也很少能见到虞清尘,每次见面时虞清尘也都是来去匆匆。
虞清漪皱了皱眉:“侯爷是不是故意给清尘找了许多事情做?”
不然为什么别人当官都轻松得很,偏清尘忙得团团转?
宗越理直气壮道:“能者多劳。”
没想到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虞清漪目瞪口呆,半晌之后噗嗤一乐。
“清尘好惨啊,竟然饱受这无妄之灾!”嘴上这样说着,虞清漪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宗越凤眸含笑,道:“他知道本侯故意整他,但那也是他的机会。初入朝堂,做得越多,能被人看见的机会就越多,尤其虞清尘能将每件事都办得漂漂亮亮。
原本陛下对他的重视只是看在国公爷的面子上,而今陛下却是真正欣赏虞清尘这个年轻人,若非如此,虞清尘那厮怎么会任由本侯整他?“
在不肯吃亏这件事上,他们兄妹二人是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