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的药都是药效奇佳的,虞清漪这一颗药丸喂下去,半盏茶的时间都没到,宗越就清醒了几分。
彼时,虞清漪正拿着布巾帮他擦脸:“好些了?”
宗越定定地看着虞清漪,眸光并不十分清醒,蒙上了一层雾似的,他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盯着虞清漪,不知是醉得犯迷糊还是看得痴迷了。
这样的宗越无疑是虞清漪从来都没见过的,乍一见到,颇觉有趣。
“侯爷在看什么?”话没问完,虞清漪就转身想要将布巾暂时放在桌上。
见虞清漪要走,宗越眼疾手快地抓住虞清漪的手腕,一把将人拉进怀里:“你要去哪儿?要丢下本侯去哪儿?”
虞清漪微愣,轻笑一声就扬手将布巾扔在了桌上,软绵绵地靠在了宗越身上:“我哪儿都不去,我就在侯爷身边,陪着侯爷。”
虞清漪的绵声软语让宗越的心底温软一片,便又将人往怀里拢了拢:“本侯总算是将你娶回来了。”
虞清漪轻声笑道:“侯爷这样说,倒好似期盼了好久,也等了好久。”
“怎么不久?”宗越抱怨道,“别人娶妻,只要相中,之后就是三媒六聘成亲典礼,不出半年就能把人娶回去,可本侯等了多久?”
拖来拖去都拖了两年之久。
虞清漪道:“这可不怪我,肃国公府上下都把我视作掌上明珠,只要我想,嫁谁都行。”
宗越撇嘴:“是,是本侯事多,连累你陪本侯空耗两年。”
宗氏明明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按理说他可以随心所欲,但上面压着个陛下,偏生还是个将他视如己出的陛下,他做事便多了许多束缚,不得自由。
虞清漪弯起了眉眼,笑容越发甜美:“不过若是没有侯爷这两年来始终如一的疼宠,我可未必会嫁。”
从配不配到敢不敢,她知道自己在心里给自己设下的障碍太多,亏得侯爷耐心又专情,才将这些障碍一一除去。
宗越稍稍有些得意:“对在意的人、在意的事,本侯的耐性向来都是极好的。”
“侯爷的忍耐力也是极好的。”轻叹一声,虞清漪这话似意有所指,还故意说得有几分暧昧。
她跟侯爷早就有了夫妻之实,那一次与两次、三次也没什么分别,何况她还惦记着那未见面的儿子,因而二人独处的时候,她总是有意撩拨侯爷。
奈何侯爷打仗的时候乐于变通,从来都不墨守成规,偏在这方面古板得很,被撩拨得狠了竟就跑了,每次都让她哭笑不得。
宗越抬起头看着虞清漪,眸光大亮:“但你欠下的账,本侯可都给你记着呢。”
宗越探头在虞清漪的唇角亲了一口,手也不规矩了起来。
这女人肆意妄为,明知他疼她,却还爱撩拨他,他一直辛苦地忍着,可就等大婚之后名正言顺地收拾她了!
虞清漪笑得花枝乱颤,抬手就用轻轻挑起了宗越的下巴,吐气如兰:“到底是谁欠了谁的账啊?”
宗越的眼神一暗,转身就将怀里的虞清漪按倒在床上。
撩拨了宗越将近两年,虞清漪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仗着她也是内力不弱、武艺高强之人,宗越是发了狠了,一直折腾到天明,让虞清漪歇了半日就又开始了。
反正宗氏没有长辈让他们见,宗越到底不是皇子也不必在大婚第二日入宫面圣,而虞清漪在大婚三日后才回家省亲,宗越无所顾忌,简直是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