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里的目光实在太过清明有神，晏笙歌生怕沦陷进去，拿起来了纸，对皇后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今圣上并不是先皇钦定的太子吧？二十几年前的南阳帝不过是个小王爷，前太子登基之前，我们如今的南阳帝发动了一场只有皇宫内墙里才知道的宫变，弑父杀兄……”
皇后欣喜过望的表情，随着晏笙歌的话逐渐崩溃、坍塌，最后惨白着脸色不可置信地摇头：
“那件事情早就被抹杀掉，就连很多知情者都被灭口，晏笙歌！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皇后终于知道心里不好的预感是怎么回事了！
晏笙歌唇角扬起邪气的弧度：“只要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想要彻底抹杀，皇后你觉得可能嘛？我还知道，先皇太子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但是后来并没有看到过那孩子的尸体，倒是皇后你和南阳帝……”
她话语轻轻一顿，唇角的笑容蛊惑至极：“那时候好像根本就没有过孩子，后来又怎么会凭空多出一个……”
皇后脸色瞬间苍白，崩溃欲绝：“够了！晏笙歌，你够了！我答应，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
她终于知道晏笙歌要她做的事情是什么了，以前只觉得晏笙歌是阻挡卿玉翎道路的小贱人，现在才知道，卿玉翎哪里能跟晏笙歌比？
晏笙歌，她早就不是一个纯粹的复仇者，她的眼界和心胸，根本不是一个卿玉翎可以比得上的！
“落尘，让她画押。”晏笙歌淡漠着眼色，连眼睛都不抬一下。
这就是丞相府一脉的人，堂堂皇后，为了能够活命，连自己的至亲之人都能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