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他早已断定,花树不答应则罢,一旦她答应某件事情,就一定会做到,无论前路多么坎坷,也一定会披荆斩棘。
像是知道神禅所想,没有回头,淡淡说道:“不要把我想的那么高尚,我只是一个怕死的小女人。”
厮杀的声音很大,拳拳到肉的声音,受伤时的呼痛,杂乱的脚步,嘈杂的环境,花树的话语却清晰的传进耳朵,阿力感到一丝悲哀,自己放弃了生命,甚至放弃了尊严,主动成为花树的药人,所求只不过是能够将阿娅身体中深种的彼岸消灭。
然而,她却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就好像自己放弃的生命,自己最重要的尊严,对于她来说,一文不名。
她说的也没有错,现在是自己一群人受到彼岸的折磨,她能冒着诅咒的风险,研究彼岸,已经是看在二皇子的面子上,格外帮忙,自己又怎么能苛求。
环顾一周,眼前是整个别庄最精锐的年轻人,虽然他们彼此并没有见过,然而,那种血脉的相连,让他轻易的分辨,每一个年轻人的眼神冷静,似乎他们现在不是一场惨烈的厮杀,而是平时微不足道的训练。
然而,平静的眼神之下,每一个人的眼中都有着淡淡的红光,光芒很浅,如果不是他自己深受彼岸的折磨,他恐怕也分辨不出他们每一个人,都已经被彼岸寄生。